宴席正式開始,皇后坐在離帝身旁,拿著酒杯的手都微微顫抖。
離帝瞥了她一眼,問道:“皇后這是怎么了?”
皇后道:“陛下,沒什么。”
她將杯中酒喝下,目光落在下方沈宓身上,眼神驟然陰沉。
她知道沈宓很有可能就是裴婉之女,也知道陛下此次表面是為了讓官員們帶家眷入宮。
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想見紀丞相的女兒,想將那姑娘納入宮中為妃。
這么多年,離帝忘不了裴婉,后宮妃嬪皆按裴婉模樣尋。
又怎會放過紀丞相女兒?
可她,向來眼里容不下沙子,又怎會讓那女子好好活著?
今日,便是殺了她的好時機。
宮殿內,大家吃得其樂融融,沈宓卻不敢喝她桌前的那杯酒。
裴柔看出了異常,低聲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這酒難不成有什么問題?”
沈宓道:“這酒里有催情藥。”
話音落下,裴柔面色一變。
看著高位之上的離帝,低聲暗罵道:“這狗皇帝,難不成真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了?”
高位上,離帝舉起手中酒杯,目光似有若無的看向沈宓。
又扭頭看著身旁的一位太監。
太監朝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事情已經辦妥。
他故作笑意,舉杯看著下方的人。
“今日君臣同樂,難得一聚。”
“北邊戰事已停,這齊國也同意進京與我們大燕商議和親一事。”
“齊國那邊來了消息,此次挑選和親之人,不一定選皇族公主,很有可能是從京都高門貴女中挑選。”
“我們離國,能安平樂泰這么多年,少不了愛卿們。”
“朕,敬你們一杯。”
眾人舉杯敬酒。
沈宓拂袖假意喝酒,將杯中倒掉。
酒中的催情藥她識得,發作的時間最少也得一個時辰,沒那么快。
離帝目光緊緊盯著沈宓,見她將酒喝下這才放心。
一杯酒喝完,宮宴正式開始,
皇后見離帝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沈宓身上,冷笑一聲。
不多會兒,禮樂聲響。
一群身著異服的女子從殿外進來,隨著琴聲開始扭動身軀。
沈宓坐在椅子上,抬眸與紅鸞四目相對。
紅鸞捏著酒杯,緩緩點頭示意事情已經辦妥了。
席間眾人各懷鬼胎。
殿內舞姬們歌舞結束后,皇后端著酒杯,看著底下的眾人。
“陛下,往年這些歌舞表演臣妾也看膩了。”
“今日晚宴,臣妾倒是安排了別的。”
離帝平靜道:“哦?”
“皇后安排了什么,朕倒是想見識見識。”
皇后道:“舞劍。”
話音剛落,眾人就見殿外進來一女子。
女子年輕貌美,著一身玫紅色舞衣,腰肢如柳,媚眼如絲。
她手中握了一把鋒利的長劍。
殿內琴聲漸漸響起,女子手中的長劍也隨琴音舞動。
漸漸的,琴音越來越快,如流水般湍急,這舞姬的劍也隨之加快。
伴隨著急切的琴聲,殿內眾人的注意力,皆被這女子吸引。
她腳步輕盈,速度卻快到了極致,目光銳利直往沈宓看去。
沈宓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靜。
眼看著那鋒利的長劍,快要刺到她時,裴柔連忙將她身子往后一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