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帝話音剛落,就見幾個穿著銀色鎧甲的士兵,從門外牽了一位年輕女子進來。
女子身著淺黃色半透明薄紗裙,能若隱若現,看到薄紗裙內,白皙的肌膚。
身姿窈窕,腰如柳枝。
透過半透明的薄紗看去,還能看到她手腕和腿上,被殘忍折磨的痕跡。
她生了一雙杏眼,鵝蛋臉,五官精致,眼里卻帶著恨意和冷意。
細柳一樣的腰肢,被一根鐵鏈拴著,腰間還有一把鎖。
沈宓朝那把鎖看去,似乎察覺到這鎖非比尋常。
更像傳說中的魯班鎖,常人根本解不了。
蕭芷晴進了內殿后,一直垂著頭。
席間一些女眷,見她穿成這樣,立馬移開眼睛。
沈宓坐在椅子上,瞧著這姑娘模樣,心疼極得很。
她曾經也是皇室公主,如今家國被滅,淪落如此。
使臣坐席上的石硯清,看著她進來后,拳頭微微攥緊。
北厲和北齊相鄰,蕭芷晴與他小時候見過多次,也算是他幼時玩伴。
他此次來離國,就是為她而來。
石硯清冷諷道:“離帝陛下,當真是不憐香惜玉。”
“這么漂亮個美人,讓人用鐵鏈鎖著。”
石硯清話音剛落,蕭芷晴緩緩抬眸,就對上石硯清的目光,她立馬將頭垂下去。
她認得石硯清,可如今這種局面,她沒臉見他。
蕭芷晴緊緊咬著牙,身子微微顫抖,就聽到離帝冰冷諷刺的聲音傳進耳膜。
“不過是北厲俘虜罷了。”
“朕能讓她活到現在,已經是朕寬容了。”
蕭芷晴在離國這些年,受盡侮辱,被離帝扔于軍營之中,被那些人惡意踐踏。
懷了多次孕,最后也流掉。
她曾想過死,可是又不甘心,她的幼妹還活著,她不甘心這么快死。
離帝繼端著酒杯,笑臉盈盈道:“不過,既然北齊皇子來了,朕當然要好生招待你們。”
“這俘虜腰間有一把鎖,名為魯班鎖,若是有人能解開,朕今日就讓她重新回到軍營。”
“若是一炷香內解不開,這美人便脫衣,供二位皇子觀賞。”
話音剛落,殿內眾人低頭竊竊私語。
沈宓坐在椅子上,微微攥緊拳頭。
袖口之中,蠱蟲微微滾動。
今日,她得想辦法救下這公主。
身旁的裴柔低聲暗罵:“這狗皇帝,太荒唐了!”
“這里這么多未出閣的女子,還有這么男人。”
“讓一個小姑娘當眾脫衣,簡直荒唐。”
沈宓這一次,也見識到了離帝的荒唐。
石硯清陰陽怪氣道:“都說離國陛下,荒淫無道,本王倒是見識了。”
離帝冷哼一聲:“三皇子說的哪里話,不過都是為了讓二位皇子一飽眼福罷了。”
他目光掃視下方眾人:“京都,哪位高門貴女敢來解這魯班鎖?”
“若是解了,就證明此女聰慧過人,朕重重有賞。”
離帝話畢,席間無一女子回答。
沈宓垂著頭,魯班鎖,她不會解。
解不解這魯班鎖,蕭芷晴都會被折磨的。
她剛一抬眸,就對上離帝看過來的目光。
解這鎖是假,這離帝也許另有目的。
不過,她也有她的目的。
離帝朝沈宓看來,笑道:“紀丞相的女兒,生得獨特。”
“定然,也如紀丞相一般,聰慧睿智。”
“紀音。”
“你去。”
“若是能解了這魯班鎖,朕重重有賞。”
沈宓從椅子上站起來。
“陛下,臣女愚鈍,解不開這鎖。”
話音剛落,離帝瞥了一眼蕭芷晴。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人將這俘虜衣服脫了,供兩位皇子觀賞?”
“朕,讓你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