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道:“王爺不會的,他會體諒你的。”
“現在離帝還和眾人看煙花,恐怕待會就會察覺你不在了。”
“我們得抓緊。”
沈宓點頭:“好。”
紅鸞帶著沈宓繞過宮中侍衛,從西側方向出宮。
皇宮西側,停了一輛馬車。
紅鸞和沈宓上了馬車,相互換了衣衫后,紅鸞便從馬車上下來。
他吩咐侍衛:“去流云閣。”
“是,主子。”
侍衛揚起長鞭,拍打馬背,直往流云閣而去。
沈宓坐在馬車里,心中忐忑不安。
今日,她怎么也沒想到,慕容澈會來找她。
她們三年沒有見了,他是不是還在乎自己。
寂靜的夜色下,響起馬蹄的聲音。
沈宓坐在馬車里,有些不安。
半個時辰后,馬車外就響起侍衛的聲音。
“王妃,流云閣到了。”
沈宓下了馬車后,在侍衛的帶領下,緩緩往流云閣三樓走。
三樓那一處,只有一間屋子亮著光。
侍衛將她帶到三樓后,便說道:“屬下,就送你到這里。”
“王爺在里面等你。”
看著寂靜夜色中的一縷的燭光,從窗戶映照出來。
沈宓籌措片刻,心中心酸澀無比。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慕容澈。
她鼓起勇氣,一步步的往房間里去。
剛走到門口,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沈宓剛想轉身,灼熱的氣息環繞過來,一只寬大的手掌攬住她的腰身。
“宓兒。”
低沉磁性的聲音傳來,沈宓身子僵了一瞬。
慕容澈緊緊擁著她,將頭埋于她脖子間。
漆黑的夜色下,屋內的光映著門口的二人,慕容澈銀白色的發絲垂下,與她身軀糾纏在一起。
沈宓僵在原地,心里難受極了,眼眶也漸漸紅了。
“我以為,我在做夢。”
房間門關了,燭火映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將他影子拉得修長。
沈宓咬著唇,不敢委屈。
她伸手一點點的將慕容澈的銀色拿在手里。
“四爺……”
慕容澈垂眸看她,見她眼眶通紅。
他原本想質問她,為何不去找他?
想要質問她,為何不讓人傳信,告訴他她還活著。
想要問她,自己在她心里算什么?
與虞子安比,誰更重要?
可是,如今看到滿眼通紅,拿著自己一絲銀發心疼的模樣,他便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
虞子安于她而言,只是兄妹。
他才是她的夫君,無人可以替代。
男人伸手,輕輕撫弄她面頰。
“沈宓,你別哭了好不好。”
“是我的錯,我去遲了”
“沒護住你,沒護住孩子。”
“我知道你還活著時,便第一時間來了離國。”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面頰。
漆黑深邃的眸子,在夜色中靜靜看著她。
“你我已拜堂成親,是名副其實的夫妻。”
“我怎能許你為他人妻?”
沈宓抬眸看向慕容澈。
“四爺,我沒怪你。”
慕容澈伸手,小心翼翼的落在她后腦勺,靜靜掃視她面容。
“三年不見,你可念我?”
沈宓點頭,“恩。”
慕容澈又道:“你與虞子安自小相伴,青梅竹馬。”
“如今你與他在荊州,又相伴了三年。”
“我有時候,真的好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