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安淡淡掃視方半夏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三個宮女。
“都起來吧。”
“是,陛下。”
方半夏隨即起身,目光落在張懷安腰間掛的那平安符上,不由得心里有些暢快。
這平安符在他身上一日,沈璃就一日不得子嗣。
沈璃走到白雪面前,伸手將她拉在自己身旁。
“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弄的?”
白雪哽咽的看著方半夏,和方半夏的兩個貼身幾個宮女。
“娘娘,奴婢不過是從這御花園過,這端妃娘娘偏說奴婢身上有娘娘和蘇大人私通的信物。”
“奴婢解釋了,可端妃娘娘就是不聽,還說娘娘與蘇大人私通,要讓陛下將奴婢杖責。”
白雪話音剛落,張懷安面色驟然陰沉,看向方半夏。
方半夏被張懷安的眼神嚇了一跳,立馬跪在地上。
“陛下,奴婢并非是冤枉嫻妃。”
“這幾日,宮中有人傳言,嫻妃娘娘與……”
方半夏的話在唇邊戛然而止。
張懷安冷冷道:“與什么?”
方半夏怯怯道:“與蘇……蘇大人私通。”
“臣妾一開始也不信,畢竟陛下和嫻妃娘娘恩愛多年,情深似海。”
“可臣妾又怕陛下被人蒙蔽。”
張懷安冷哼一聲。“所以,朕還得謝謝你的好心?”
方半夏抬起頭,看向張懷安和沈璃二人。
“陛下,今日這白雪從嫻妃寢宮拿了一封信出來,神神秘秘的正準備出宮。”
“這信上,還寫了蘇大人的名字。”
“臣妾相信嫻妃娘娘和蘇大人是清白的。”
“可后宮嬪妃與朝臣私傳信件,本就忌諱。”
“宮中又有瘋言瘋語,臣妾也是擔心嫻妃娘娘被人議論詬病。”
說著,方半夏將信封拿出來,遞到張懷安面前。
張懷安伸手接過信,又看了沈璃一眼,將信打開后,冷漠掃視一眼。
他將信折起來,看向方半夏。
“你是懷疑,嫻妃與蘇大人私通?”
方半夏道:“是……。”
“陛下,嫻妃為后宮嬪妃,卻與朝臣通信,本就失了后宮禮儀。”
“更何況,這白雪這般怕臣妾看到,定然有鬼。”
“這幾日,后宮都傳遍了,說嫻妃娘娘與蘇大人……”
張懷安挑眉:“誰傳的?”
話音剛落,沈璃身旁的白雪立馬指向方半夏身后的銀心。
“陛下,就是她。”
“是她亂嚼舌根子。”
“今日奴婢給娘娘送鳳服,路過御花園時,就聽到銀心說娘娘的壞話。”
“奴婢實在是氣不過,與她理論幾句,她便和其他兩個宮女,將奴婢打了一頓。”
白雪話音剛落,銀心和另外兩個宮女立馬趴在地上。
“陛下,白雪冤枉我們。”
張懷安掃視自己身旁侍衛一眼。
“拖下去!”
“杖斃為止!”
話音剛落,兩個宮女臉色頓時慘白,連一旁方半夏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張懷安。
“陛下!”
“拖下去!”張懷安怒道。
方半夏道:“嫻妃與人私傳信件,有此信為真,怎會是冤枉她?”
“信?”張懷安將信封中的白紙扔在方半夏臉上。
“這就是你說的,嫻妃與人私通的信件?”
“忘了與你說,這信封是朕的,信也是朕讓沈璃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