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被婢女帶到了畫舫。
畫舫很大,里面有不少的珍世畫卷。
畫舫分為兩層,一樓是大堂。
大堂里,懸掛著不少的名畫,還擺了不少珍稀花草。
這二樓,有下棋的棋房,還有吟詩作賦的雅間。
還有便是一間廂房。
二樓的房間圍欄低,大部分都是鏤空的窗戶。
窗戶四周,是薄紗錦繡為簾子,這些簾子掀上去,便能看到岸邊的景色。
岸上的人,也一眼就能將廂房里的一切,幾乎一覽無余。
甚至,廂房里的床榻,還有茶幾,等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別說,這廂房里有人做些什么,全部盡收眼底。
不過,這畫舫的另一面,西面不同。
西面正對著的是一處林子,那林子被水打濕,形成一片沼澤,無人前去。
今日,這畫舫還特地停在離岸邊不遠處,就是為了便于讓眾人,看一場白日宣淫的活春宮。
讓沈宓身敗名裂,讓人圍觀一場大戲。
沈宓跟著婢女進了畫舫后,便被帶到了畫舫二樓廂房。
那婢女看起來怯生生的,生怕沈宓看出端倪。
她將一件衣服遞到沈宓身上。
“紀姑娘,這是奴婢給你準備的衣裳,你進去換吧。”
“今日公主府中來了不少貴客,府中廂房也有不少人。”
“奴婢就只能帶你來這畫舫了。”
“你放心,奴婢在門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進來。”
沈宓點頭,伸手接過衣裳。
“好。”
她拿著衣衫,剛進了廂房,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香里面,還含不少的催情藥物。
沈宓進去沒片刻,便倒在了地上。
外頭丫鬟聽到沈宓倒地的聲音,推門進來,就見她全身癱軟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她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紀姑娘,紀姑娘。”
見沈宓不應,丫鬟便起身往門外去。
門外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傳來:“昏迷了嗎?”
丫鬟道:“嬤嬤,昏迷了。”
“將她拖上床去。”
丫鬟點頭,帶著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嬤嬤進來,拖著沈宓的身體,就往床上扔去。
“快,將她衣裳脫落。”
“好。”
丫鬟伸手,將沈宓外衣脫掉。
“嬤嬤,現在可以了嗎?”
那嬤嬤瞧了沈宓一眼,又看向小丫鬟。
“罷了,你未出閣不敢脫。”
“待會,便由別的男人來脫吧。”
“我們趕緊出去,就等人前來。”
說完,嬤嬤帶著婢女離開廂房,將門也順勢掩飾上。
聽到腳步聲走遠,沈宓這才睜開眼睛,從床榻上起來。
她迅速穿好衣服,畫舫的西面頓時閃過一個人影。
“誰?”沈宓回頭,就聞到熟悉的味道。
“是我。”
緊接著,那一身黑衣,滿頭銀發的男人,從西面窗戶鉆進來。
“四爺。”
“可有人看到?”
慕容澈走近沈宓,見她衣衫散亂,脫下外套給她穿上。
“她們動你了?”
沈宓道:“脫了我的外衣。”
慕容澈伸手握住沈宓手腕,順勢蹲下身子,將沈宓被脫的衣衫撿起來,又朝西面窗戶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