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在刑場看到,洛瑾月人頭落地,這才拍手叫好。
“妖女,終于死了!”
“什么神女,我呸!”
可誰又知道,死去的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
夜幕降臨。
月光從云層落下,落在京郊的幾輛富麗堂皇的馬車上。
馬車里,裝了不少的金絲軟細,還有各種各樣,洛瑾月平日里最喜愛的胭脂水粉。
幾個身著黑衣的侍衛,還有幾個丫鬟將她像神一樣護著,往南面而去。
與此同時,一行黑衣人翻身上了馬,也跟上了那幾輛馬車。
天漸漸暗了,慢慢的到了下半夜。
洛瑾月一行人,往鳳鳴城方向而去。
鳳鳴城,四季如春,適合人居住。
而且,鳳鳴城也特別養人。
洛瑾月帶的錢財,能夠讓她們那行人,在鳳鳴城過幾輩子富足的生活。
馬車里,洛瑾月戴了面紗,額間那顆紅痣已經被她去掉。
那顆紅痣,本就是她找人畫的。
如今沒了那顆紅痣,她面容依舊雪白,看起來猶如神女。
她從盒子里拿出玉肌丸,漫不經心的塞進嘴里,眼神也愈發的冷。
“這玉肌丸,最多維持三個月。”
“如今只有去鳳鳴城,看看能不能重新找處子血來煉藥。”
丫鬟春柳將一杯水遞到她手上。
“公主,若是我們還像從前在公主府那般,用處子血煉藥,惹了鳳鳴城的人察覺,公主身份定然會暴露。”
“不如這玉肌丸,我們不煉了?”
洛瑾月回眸,瞪了春柳一眼。
“你是怕本公主,拿你的血來煉藥?”
春柳連連搖頭:“不是的,公主。”
“奴婢只是覺得,我們如今的處境還是小心為妙。”
洛瑾月面色淡然,看著盒子里僅有的三顆玉肌丸,陷入了沉思。
“若非紀音,本公主怎會落入如此下場。”
“等到了鳳鳴城,本公主寫信給母后,讓她想個辦法,將紀音綁出紀家,賣到離國最下賤的窯子里去。”
“我要讓她生不如死,讓她被千人騎,萬人爬。”
她將盒子放進袖口,聽著外頭的馬蹄聲,心中恨意難滅。
一想到當初在畫舫里,那些讓她作嘔的畫面,她就覺得有些反胃。
“停車!”
外頭的侍衛聽到洛瑾月的聲音,立馬將馬車停下來。
馬車停穩后,洛瑾月撩開馬車簾子,入目就是漆黑的夜。
她們如今是在山間小路,四處黑壓壓的一片,有些瘆人。
“公主,怎么了?”侍衛問。
洛瑾月下了馬車后,就蹲在路邊干嘔起來。
“我怎么覺得那么惡心?難不成……”
“我……有孕了?”
“不可能,我明明吃了藥的。”
“不可能啊。”
隨行的黑衣侍衛環顧四周,見四處陰森森的,有些擔心。
“公主,還是先上馬車吧。”
“屬下總覺得這里有些奇怪。”
“萬一有什么山林野獸沖出來,恐怕我們都不討好。”
“我們還是盡快趕到鳳鳴城區去。”
洛瑾月站起身,聽著四周風吹林子的沙沙聲,后背有發涼。
“好,我上去。”
她掀開馬車簾子,在丫鬟的攙扶下,就上了馬車。
人上了馬車剛坐穩后,就察覺四周有些不對勁。
一股涼意,席卷而來,瞬間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外頭忽而傳來侍衛的一聲慘叫,馬車里的幾個人嚇得瞳孔微弱。
洛瑾月撩開馬車簾子,就見前面的兩輛馬車的侍衛,全部倒在血泊當中。
還沒等她弄清楚狀況,就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夜色之中,一只威武霸氣的白虎,竄了出來,直接就往馬車撲來。
“老虎!”
“這里怎么會有老虎!”
洛瑾月嚇得驚慌失措,剛想跳下馬車,白澤撲到她身上,撕咬她胳膊上的皮肉。
利爪猛然揮下,直接將她的臉抓得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