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曾經是羅馬的重要出口產業。只是現在羅馬衰落,連這個優勢都不存在了。在我們手里,一定要將它振興起來。”郭康鼓勵大家“東方缺乏合適的玻璃原料,所以他們的早期技術起步很慢。我們要想維持進出口平衡,就只能靠這些技術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我之前用這里的產出,做過一些紀念品,送給重要的贊助者和知名人士。從得到的反饋看,效果是很不錯的。”郭康說“相信這些技術不止有利于神學,在現實中也會有作用。”
“如果我們的神學理論是正確的,那確實應該會對現實起正面作用。”德米特里表示認可“這也是天父的意愿。”
“是啊。”郭康頗有些感慨,自己打趣道“研究這些,至少讓我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我把鍍了涂層的鏡子,送給我那個一直臭著臉的姐姐的時候,她都忍不住開始說我好話了。”
眾人跟著笑了起來。
“你是一位有天賦的哲學家,郭先生。”德米特里則好心地試圖安慰他“我們研究哲學的人,不應該太在意婦女的態度。”
“親情,友情,愛情這些情感,是多么的美妙,它們是天父賜予人類的美好禮物。希望獲得親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我們哲學學者應該保持理性。亞里士多德說過,女人是失敗的男人,她們的靈魂是不完整的。既然如此,那她們也就無法像男人一樣,給予別人完整的愛。”
“向女性親屬尋求親情的支持,當然是合理的,但我們也不必對此過于糾結。即使沒有這些,對于哲學家探求真理,也不會有什么阻礙畢竟,正如先賢們早已論述過的那樣,只有在男人和男人之間,才會存在真正的感情。”他總結道。
修士們再次紛紛表示贊同。
郭康明白,他是想表達好意,但這個結論聽起來感覺好奇怪不過希臘人兩千年來都是這么論述的,他說了估計也沒用,只好設法把話題岔過去。
“我們來這邊看看吧。”他帶著大家離開了這棟建筑,來到了另一棟小樓前。
和之前一樣,登頂樓,他們發現,這里堆放了大大小小的平板玻璃。一個臺子,就夾著一塊玻璃,一群斯拉夫奴隸推動機器,讓玻璃方的轉輪快速旋轉。旁邊,一名修士調整著臺面的高度,小心翼翼地把玻璃靠近轉輪。
轉輪和玻璃貼近后,另一名神父開始朝玻璃灑水。仔細一看,原來這轉輪是打磨玻璃板用的。
而這間房屋外,一處棚子下,打磨好的玻璃被源源不斷的運出來。兩個同樣著鳥嘴面具、衣服呈麻布原色的人,正把玻璃小心地放在臺子。還有個相同打扮,但穿著黑袍的人,拿起刷子,沾了沾旁邊陶碗里的液體,開始往玻璃面刷。
“這是給玻璃刷金屬鍍層用的。”郭康說“把灰錫粉末和水銀混合起來,就能形成這種叫汞錫齊的液體。把它刷在鏡子背后,加熱蒸干,水銀蒸發了,就剩下一層錫了。”
“這樣”德米特里習慣性地點點頭,隨即突然反應過來“等一下,這”
“怎么了”郭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