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是因為解決不了西邊的,才要從更好欺負的東邊拿點補償吧。”杰士卡隊長猜測道。
“怎么全世界都在來這套”朱文奎嘀咕了一句。
“不過這么說的話,就更奇怪了。照常理,突襲大秦國的首都,對他們來說風險太大,沒什么勝算,只會惹惱他們。大秦國如果下決心撕破臉干涉,法國人就等于又平白多了個敵人。光一個阿勒曼尼人就夠他們的受的了,再這么找事,是絕對沒法在意大利立足的。”他分析道。
“但自古以來,成功的軍事行動,都是突破了當事人以為的常理。我們還真不知道,這什么情況。或許他們決定拉攏離得更近的阿勒曼尼國,換取人家默許他們進入意大利”朱文奎說著,搖搖頭
“可惜我也不是縱橫捭闔的人物。咱們人手也不足,沒法去看看意大利人老巢那邊,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今晚郭少爺那邊的動靜有關。”杰士卡隊長有些困惑地說“好在我們已經通知他們了。如果有什么動靜,羅馬人應該會提前有所準備的。”
“但愿吧。”朱文奎也知道,現在管不了這么多了。
他拿起個長木棍,又借著震天雷表面的凹槽,把這東西綁上,遞給了杰士卡隊長。
“我把槍機放在引火孔這里了。”他指了指長桿前的震天雷“把棍子伸出去,拉這個繩子,槍機就會對著震天雷打火。知道怎么用了么”
“懂了。”
杰士卡隊長正要去接,旁邊那個白胡子老兵伸出手,把他攔了下來。
“伱在這邊指揮吧,我去。”
杰士卡隊長和他對視了一眼,就不再堅持,轉頭喊道“澤里克兄弟來這邊”
一個年輕人從院子西邊跑過來,杰士卡隊長和他嘀咕了幾句,他就摘下頭盔,露出修士特有的發型,隨后從腰包里拿出個雕刻粗糙的木頭杯子,打開水壺,把它倒滿。
朱文奎認出,那應該是某種廉價葡萄酒,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買的。只是,車子周圍的人,都露出了肅穆的神色,站直了身子。
“我們沒有時間進行整場儀式了。”年輕的修士說“盡力而為吧,兄弟們。天父在看著我們,不要讓他蒙羞。”
“天父在上。”其他幾人紛紛念誦。
修士喝了一口,把杯子遞給他們。眾人紛紛效仿,很快,車上下的眾人都飲用了一圈,又傳了回來。修士拿著剩下的小半杯,沉吟了片刻,似乎在考慮措辭。
朱文奎伸出手,把杯子拿了過來。
“我也是天父信徒,這里當有我一份才對。”說著,他也喝了一口,隨后向天空舉高,又向祠堂那邊比劃了下,最后傾斜杯子,把剩余的酒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