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帶人走了出去。
直到他背影消失在街角,焦玉才煩躁道“人證都被他要回去了。”
難怪賀靈川今天早晨要避而不見。
“證據不足,放人是遲早的事兒,我這里扣著一個傅松華已是極限。”
魯都統不明白“這不是前功盡棄”
實話實說,對方已經扳回一局。
賀靈川奪走傅松華的仇,仲孫謀和岑泊清回頭就報了。
賀靈川搖頭“我在潮湖塔布陷阱,本就沒奢望一擊功成,但至少要知道幕后對手是誰。”否則對方在暗他在明,太被動了。
這一點比什么都重要。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這兩個俘虜也就沒用了。”
坐上馬車、關好廂門,岑泊清沉著臉不說話,自行點上一爐薰香。
吳伯和剛被救回來的侍衛,都不敢吱聲。
良久,岑泊清才對侍衛道“被捕以后,你都對他們說了什么”
這幾字一出來,侍衛撲通一聲跪倒“小人半個字都沒說,是伍方被對方迷了魂,一五一十交代了。”
而后,他將賀靈川審訊的過程說了一遍。
吳伯聽完,放下了一半的心。
這兩人所知有限,能供出來的線索就很少,根本沒辦法跟麥先生、跟信差桉扯上一點關系。
岑泊清卻皺著眉問道“伍方供出了吳伯”
“是,是的。”
岑泊清遂看了吳伯一眼“這個姓賀的問了不少問題,都跟你有關,他可能會盯上妳。”
吳伯心里咯噔一響,想也不想就躬身道“老奴先回靈虛城吧,留在這里,怕為敵人所乘”
岑泊清擺了擺手“那么多事都是你在辦,那么多人都是你在聯系。你回靈虛城,這些人事誰替我打理”
吳伯囁嚅。
岑泊清澹澹道“你只管留下,現在只有我身邊最安全。姓賀的嘴再賤,赤鄢人也不敢動我一毫。”
“是。”
岑泊清笑了“行了,靈虛的回信來了么”
“還沒”吳伯還未答完,岑泊清目光一凝,忽然拔出短劍直刺過去
吳伯頓覺眼前寒光閃動,本能地想要躲閃,但岑泊清動作極快,劍尖掠過他胸膛,直取肋下。
“別動”
有什么東西從吳伯腋窩跳開。
很小,很能蹦。
岑泊清振腕一擲,劍尖“奪”一聲釘在廂壁上,劍柄震顫不止。
吳伯兩人凝目看去,才發現劍尖釘著一只指甲蓋大小的東西。
這是蜘蛛
“姓賀的果然有些竊聽的手段。”岑泊清拔劍端詳它,“這玩意兒真是不易察覺,幸好仲孫謀先前已經提醒過我。”
他把薰香掐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