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用的芥子空間當然是最好的,里面綠樹長青,活人進出也沒那么多限制;而岑泊清這件薜荔洞天顯然是個減配版。
賀靈川沒好氣道“你先前怎么不說”
看來岑泊清先前幾次嘗試突圍,都是在明修棧道,讓伏山越知道他還留在府內,放低戒心;直到危機真正降臨,那兩人才暗渡陳倉。
這姓岑的,也沒眾人以為的那么菜嘛。
吳楷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他會用。”
白子蘄則想得更遠“就算他和程俞躲入薜荔洞天,也得找人把這法器帶出府去。”否則這件法器留在府內,早晚還會被官兵搜到。
別忘了,收人時效只有半個時辰。“除你之外,岑泊清在府內最信得過誰”
“馬夫老陳。”吳楷不假思索,“他妻子發過急癥,險些捱不過去,是夫人親請名醫出手。老陳感恩戴德,一直為岑泊清夫婦盡心盡力,岑泊清外出也必定用老陳駕車。”
“去岑府,找到這人搜查問話。”
白子蘄轉頭吩咐,一名侍衛回身就走。
他又問吳楷“除了薜荔洞天,岑泊清身上還藏有哪些奇異的法器”
吳楷想了想“他左手無名指上戴著個紅玉戒指,能放出兩頭狼傀。這是用兩頭苔原狼王煉成的,銅皮鐵骨、力大無窮,而且不知疼痛。這是前年土渾使者敬送的禮物。”
“還有一塊玲瓏珍果的根莖,只要埋進土壤再澆清水,就能在兩刻鐘內長成果樹。每枚果子能喂飽一人,視土壤肥力,每樹能結數十至二百枚果實。果實可儲存。”
白子蘄哦了一聲“他的私貨還真不少。此物在行軍或者流亡時最好用。”
吳楷一連又說了兩三件出來,而后道“他從靈虛城帶出來的,大概就這么多了。”
賀靈川聽了也覺服氣,岑泊清不愧是出自靈虛城的貴介公子,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寶物都上檔次。這還只是他帶來白沙矍的,實際留在靈虛城的才是大頭。
白子蘄臉色澹澹,以他的見多識廣,不覺得這些有甚了得“沒了你再仔細想想,有沒甚見不得人的秘寶。”
吳楷這回想了很久,才搖了搖頭“我所知道的,就這么多。”
話音剛落,頸間一枚月牙形的護符“啪”地斷開。
吳楷有感,從懷里掏出伏山越賜他的令牌,只見牌子紅光氤氳,元力不知何時自行啟動。
“程俞開工了。”賀靈川咳了一聲,“這人還真是百折不撓,非要把你弄死不可。”
“是岑泊清非要把他的老仆弄死不可。”白子蘄看著斷裂的護身符,“這人咒術了得,你有幾重神通和法陣護體,他還能把護符弄斷。”
賀靈川故作疑問“他們現在不該忙著逃走么,怎么程俞還有空作法”
“那就是岑泊清很自信,我們找不著他。”白子蘄輕吸一口氣,“他們可能逃到自認安全之地,岑泊清就急不可待想咒殺證人他還不知道我已經來了,并且審過吳楷。”
如果靈虛城專使沒來,吳楷死在伏山越手下,那么無論他生前怎么招供,岑家都可以不認只說那是偽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