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拿定了主意。這種時候青陽國師就專注于一處栽贓,不愿意再節外生枝。
白子蘄意會,點了點頭“事實上,松陽府這個宗派雖然起源于鳶國,但它其實也是靈虛城的官商之一,只不過少有人知。”
“官商”青陽國師這才意外,“運售何物”
“漿珠。”
青陽國師恍然,長長哦了一聲“原來如此。”
“漿珠”這兩個字,絕對是不老藥桉里最能撩動平民妖怪神經的字眼。它是煉制不老藥的重要原料,岑泊清等人暗中獵妖,就是為了提煉漿珠。
靈虛城賜給賢臣和各藩妖國的不老藥,當然也是用漿珠煉出來的。官方要獲取這味原料,就必須從國外進口。
顯然松陽府就是漿珠的進口商之一。
無論松陽府是怎么弄到的,但它能幫靈虛城貼好這個進口商標,就是個合法又合格的好商人,就有價值。
靈虛城額外再去懲治自己的官商沒必要啊。明明可以抓來平民憤的對象,已經有那么多了。
“年贊禮也不知道么”
白子蘄聳了聳肩。
指控是要有證據的,指控靈虛城的官商伙伴,更要講證據。
年贊禮焦急憤怒,但拿不出證據。
“那,白都使怎么看呢”青陽國師反問他。
“靈虛城接連這兩件事,都牽扯年贊禮。從時機來說,太湊巧了些。”白子蘄也喝了口酒,“蝸蟾都失蹤多久了,早不早晚不晚,偏偏昨晚出現在他貨棧里。我想,是不是有人要害他”
“所以我來問你。”白子蘄身體前傾,正色道,“年贊禮和神血,到底有沒有關系”
青陽國師轉頭,凝視夕陽最后一點余暉。
照進大牢里的自然光,馬上就要消失了。
青陽國師知道,她的供詞決定了不老藥桉的進展。
是立刻結桉呢,還是繼續磋磨
是在地牢里繼續待著,還是趕緊出去謀劃未來
她想了很久,才慢悠悠地開了口。
賀靈川練了一個時辰的刀法,直至酣暢淋漓才收功。
攝魂鏡道“你進步很大,但殺氣也很重啊。”
主人練刀,連它都覺得遍體生寒。這種外溢的殺氣,嘖嘖。
賀靈川嗯了一聲,飛快給自己澆了兩盆冷水,再拿毛巾擦拭。
距離行動的日子越近,他心頭越是澎湃起伏,難以自已。
狂潮終于要來了,還是他親手掀起。每思及此,他都是戰意如沸,不得不借練武宣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