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花q。
“您剛才在說什么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電流音依舊明顯,而對方也聽出了葉伊赫的母語來歷,“中國語”
“嗯。”葉伊赫淡淡應了聲,沒有繼續開口。
雖說托了長期有看日語相關影視作品的福,比起一竅不通的俄語,他多少也會日語的幾個常用單詞可能比努力學了好多天的俄語還要強一點。
但在這種十分可疑的通話里,自己的底細還是能不暴露就別暴露了。
v什么的組織他能聯想到相關作品只有v字仇殺隊,但那是一部英美電影,故事發生地點也不在日本。
聽對方畢恭畢敬的態度,難道繼罪犯、神職人員、音樂助教以外,這位費奧多爾不僅千里迢迢趕來日本,還在短時間內又成為了這個組織的高層
這還真是好忙啊。
葉伊赫正打算掛斷電話,對面又傳來聲音。
“請恕我愚昧,聽不懂先生所說的中國語。但我向您保證,計劃會順利進行,那個人必定是屬于我們的囊中之物您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前來'世界劇場'觀看,向您保證沒人會將這次意外與您聯系起來。”
越聽越像某起團伙綁架案,而他是那個不會弄臟手的組織高層,目標則在一處叫做“世界劇場”的地方。
這個被盯上的目標,會不會也是他要做好事的目標
葉伊赫思索片刻,“嗯”了一聲,接著在對方欣喜的恭維聲中掛斷電話。
原本空無一人的房內,忽然圍著他冒出四五個持槍的、像是警衛或者軍人一樣裝扮的家伙。
比起在電話里被當成座上賓,眼下這情形怎么搞得他更像是被監視著的人質。
葉伊赫的視線掃過那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在心里迅速評估了下敵我雙方實力差距。
嗯,憑借以前的體能或許可以做到和這幫人勝負六四開,但換成如今這具跑兩步喘三口、連衣柜都抬不動還要伊萬幫忙的體弱身軀勉強打贏一兩個,接下來的就懸了。
于是,神色平淡的葉伊赫安靜接受了其中一人的引路,跟著他離開了這處空曠的房間,從樓梯一級一級地下去。
直到走出大門,葉伊赫才能看出這里是一棟四層樓高的建筑物,外立面的墻刷著新漆,似乎是剛建成不久。
但內里裝修卻遠不如從外部看上去氣派,別說正兒八經的辦公室,天花板上連盞多余的燈都沒有,他剛開始還以為是什么廢棄工廠。
門口停著一輛外觀普通的轎車,全程也不和葉伊赫說話的軍人沉默拉開車門,邀請他坐進去。
比起尊敬、監視或看押之類較為極端的對待態度,葉伊赫逐漸感覺自己似乎是在被他們戒備著。
但他有限的日語詞匯量同樣不足以支撐他完成套話這種高難度交流技巧,只能在一路上也保持著高深莫測的沉默。
先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劇本”是怎么回事。
好在那位充當司機的軍人也很有職業道德,全程沒有開口多問哪怕半個字,只在到達目的地后交給葉伊赫一張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