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他沒經過系統性的日語學習,對語法一竅不通。
能憋出單詞就算成功。
那位與他并肩而坐的少年顯然也對此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這個問題,“我叫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葉伊赫嘗試復述。
雖然讀音依舊挺長,但比俄語那拗口的彈舌音友善太多了。
“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糾正他的斷錯位置了的發音,“我姓織田。”停頓片刻,他又開口道,“你在v那邊時,在日語上的發音和造句都很標準。”
葉伊赫“”
戳什么痛處,他又不是原主,第一次來日本就能靠單詞交流已經很不錯了。
“你的名字”
大概是被關在囚室里格外無聊,圣經內容又很乏味,織田作之助并沒有排斥像這種簡單的交流。
“費奧多爾。”
想了想,葉伊赫給出這個答案。
至于被省略掉的中間名和姓氏念起來太長了就算了。
“費奧多爾總感覺,不太像。”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偏一點沙啞,即使是懷疑的口吻,語調聽起來依舊毫無波動,就像一道死去的心電圖波。
但他沒有計較什么,就像他也不在意為什么原本日語流利的對方,突然變成了幼兒園水平的日語文盲。
織田作之助對任何事都沒有絲毫好奇心,這也是他做殺手時不容置喙的優異品質。
見到葉伊赫目光長久的落在他手中的圣經上,織田作之助簡單解釋道,“因為我說很無聊,獄警就給了我這個。可能是想要我改過自新,但內容實在很枯燥。”
他將這本圣經遞過去,“你想看看的話,隨意。”
葉伊赫的目的當然不是在俄國的教堂聽完圣經后,又跑來日本看圣經。
他伸出指尖點了點那本被遞過來的硬皮厚書,又虛點了下織田作之助,接著指了指自己最后才在對方面前雙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架勢。
“你是想要我教你日語”
不愧是年少就成為頂尖殺手的織田作之助,領悟力極強。
“是的。”
用日語表示肯定的葉伊赫很高興對方有這么聰明。
這具身體的頭腦很好,又有圣經來充當文字與語音的對照,在加上織田作之助幫忙給他惡補語法,葉伊赫相信自己的日語水平絕對要比從零開始學起的俄語進步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