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語啊,這個人能不能趕緊滾
他深吸一口氣“褲子更不行,沒有你的尺碼,反正你離遠點。”
總共就這么點地方,其實戚述沒有辦法騰出多少空間,江知羽也就隨口這么一說,之后伸手關掉了花灑。
被這么一弄,江知羽反倒鎮靜了些。
不過短短半分鐘的空隙,他表情收拾得沒有任何狼狽,那段意外的插曲因此沒有造成更多影響。
被水打濕的痕跡顯得無關緊要,他望向戚述的時候,視線也沒有再閃躲。
事情都這樣了,不多看幾眼就虧了,江知羽從不怠慢自己。
怎么說呢
盡管過程有點曲折,但自己所能看到的范圍內,afred的硬件質量確實出挑。
江知羽向來難以欣賞太夸張的肌肉,對方的線條就比較好,處處清晰流暢,被衣服遮掩時有點清瘦,實際上并不缺失力量感。
他覺得自己又可以皮了,故作資歷豐富地點評“看起來觸感蠻好的。”
戚述瞥了他一眼,隨即克制地盯著地板。
他邊穿回衣服,邊客氣地說“謝謝,你的也不錯。”
江知羽今天穿的是淺色襯衫,材質很輕盈,本就容易透。
沾上水后,布料貼著身體輪廓,使得胸膛的呼吸起伏都一清二楚,白皙的皮膚在光下幾乎透著亮意。
戚述對此口口聲聲夸不錯,轉頭卻沒有再輕描淡寫,反而刻意地研究起瓷磚。
瓷磚上沒有刻下秘密,他也不是撒了謊言導致沒有勇氣繼續直視。
這都是因為入眼的畫面比赤i裸更加曖昧。
江知羽不是不通世情,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
互相沉默的間隙,溫熱的水汽沒有散盡,悶在浴室里縈繞兩人身側,催得彼此氛圍愈發難以言明。
在滴滴答答的水聲里,江知羽看到戚述叩起骨節分明的手指,隨著磨人的滴答聲,靈巧地敲打白色臺面。
這個人現在也很無措吧
手都不知道怎么擺了,僵硬地側對著他,甚至不敢去看瓷磚上自己的倒影。
江知羽這么琢磨著,皺了皺鼻尖“都怪你。”
說得好像在朝戚述發脾氣,實際半點也不兇,拖著尾調更像在埋怨自己。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越過面前的男人,干脆躲到臥室里面去。
可江知羽頓在原地,擔心之后任何一個舉動,都會暴露出更多脆弱之處。
兩人待在潮濕的浴室里,哪怕沒有靠近,也能聽到彼此氣息交錯,親密得仿佛就在耳邊。
在此之前,江知羽是個私生活極其清淡的人,鮮少會自發地追求樂趣。
以至于輕微的刺激對他來說已經很新鮮,足以讓他逐漸產生一些反應。
江知羽不愿意被發現,怕被輕描淡寫地嘲笑,怕這樣豈不是更加丟臉
“是我的錯,fannar。”戚述應聲,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這么說的時候,洗手池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聶銘森打來電話,被他不假思索地掛斷。
修長的指尖從而搭在臺面上,戚述垂著眼,淡淡地繼續說“需要我現在出去么”
這個人肯定發現了。
江知羽緊繃地在心里說,他絕對是發現了端倪,在心里使勁地笑話自己
和他以為的不同,戚述立即話鋒一轉。
“我會建議你讓我留下來,雖然這也不能解開,那也不能靠近,估計一不聽話就要被趕走。”
細數著江知羽打過的算盤,戚述忽地笑了聲,語調分明沒有強烈的情緒,卻讓江知羽有一種預感
他是不是在勾引我
江知羽冒出這個念頭以后,覺得自己這么猜測簡直是瘋了。
而戚述偏過頭,漆黑的眼睛隔著水汽,直勾勾地望向那雙桃花眼。
“絨絨,不過我應該能用手幫到你。”他在等待一場邀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