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曖昧的眼神,欠揍的語氣,讓金梧秋恨得直咬后槽牙。
“我不喜拖泥帶水,有些話我就直說了。”金梧秋打了個招呼,不給祁昭回應的時間便兀自言道
“我已知你來歷,隴州是個好地方。”
祁昭目露贊許“你竟已查到隴州金老板好手腕。”
“好說。”金梧秋從容起身“所以,公子應當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找夫郎,不想找麻煩。”
“昨晚之事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公子無需放在心上,今后也不必來,咱們好聚好散,有緣再見。”
金梧秋說完對祁昭頷首一禮,徑直轉身離開飯廳。
她話已經說得很明白,相信對方能理解,今后不會再來。
金梧秋心中有些煩悶,不知是拒絕的話說得太滿,還是因為這回生意做虧了的緣故。
思來想去,應該是后者。
從飯廳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趴在桌上寫了近一個時辰的字,才讓心緒重歸平靜。
金梧秋不喜人在身邊伺候,寫完字后,她徑自熄滅書房燭火,提著一盞小小琉璃燈往臥房走去。
看著已然亮起燈火的臥房,金梧秋想起珍珠姑娘下午說為她換了一張床的事,覺得這樣也不錯,畢竟她也想快點忘了昨晚在原來那張床上發生的事。
在房門外站了一會兒金梧秋才把琉璃燈里的火吹滅,推門進房,只覺今晚臥房的燈火比平常亮了許多,難道是珍珠姑娘為了展示她新買回來的床,特地把內室的燈火也點燃了
金梧秋把琉璃燈放在外間的小圓桌上,帶著好奇穿過屏風來到內室,然后她就傻眼了。
那張過分豪華的金絲楠木床上正歪著一個本該早就離去的人。
祁昭用兩只大迎枕墊在身后,懷里還抱了一只,悠閑自在的靠著看書,除了手里翻的,他手邊還放了一堆,看樣子都是從她多寶閣上取來的。
當然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不是書,而是他這個人啊。
金梧秋努力保持鎮定“你怎么沒走”
祁昭從書頁后抬了抬眼“你怎么才回來”
兩個問題,你問你的,我問我的。
金梧秋深吸一口氣“我當公子是個明白人,自問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是說清楚了。”祁昭眉峰一挑“但我不接受。”
金梧秋失笑“你憑什么不接受”
“我收你錢了。”祁昭說得理所當然。
金梧秋噎了一下,伸手道“你若過意不去,可以把錢還我”
祁昭果但笑不語,答案明顯。
“不還錢,那就走啊”金梧秋拿出了金主的氣勢。
大概是金主的氣勢太過逼人,讓悠閑歪在床上說話的人有所觸動,竟真的走下床來。
但看他那步步逼近的架勢,可不像是要聽話離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