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毫無疑問是個喜歡贊美之詞的皇帝,但對于伊斯坎達爾的贊美,她卻滿臉不耐。
“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閉嘴吧,余不想再和你說話!讓諸葛孔明來見余,余有話和他說。”
“對老師的興趣居然比我大,老實說有點打擊啊。”伊斯坎達爾瞥了下嘴,扭頭說道,“老師,皇帝尼祿要和你說話。”
“我聽得見。”諸葛孔明上前幾步,與伊斯坎達爾平齊,“尼祿陛下,有何見教。”
“余……余……怎么關鍵時候頭疼。”
支吾了兩句,尼祿有些苦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從胸口抽出一張紙。
“余看一下稿子,唔姆,唔姆……原來如此,想起來了,見面先拱手。”
拱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然后,唔姆,來者可是諸葛孔明?”
孔明先是一愣,又不是沒見過,你問我?
接著按照中華禮數,拱手回應:“正是。”
“哦哦,果然這么說了”尼祿小聲嘟囔,很快端正儀態,一本正經地說道,“久聞公之大名,今幸一會。公既知天命、識時務,何故興無名之兵?”
如果說先前只是一愣,現在就是一臉懵逼。
這都什么跟什么?你一個羅馬皇帝什么時候開始說中文了,還說得這么文縐縐的?
“尼祿陛下,你想說什么請直說,不必這么拐彎抹角。”
尼祿也愣了:“這個反應不對,不該是‘吾奉詔討賊,何謂無名?’?”
孔明越來越懵:“我為什么要說這個?”
“這樣我才好接: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自卡利古拉以來,國祚動蕩,民心不安,余……”
“停停停停,我說怎么這么耳熟,這不是司徒王朗說過的話嗎?”孔明終于反應過來,“是不是后面還有‘今公蘊大才、抱大器,自欲比于管、樂,何乃強欲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耶?’”
“唔姆?”尼祿頭頂的呆毛一歪,“好像是有啊。豈不聞古人云:‘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羅馬帶甲……”
孔明又一次喊停:“我算是明白了,你是要勸降我……這是誰出的主意?用這種無聊的方法勸降,他不知道這段話的原型司徒王朗是被諸葛孔明活活罵死的嗎?”
“罵死?還有這種事?”尼祿一驚,本能地看向罪魁禍首珀爾修斯。
“諸葛孔明,你這貨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珀爾修斯直接開罵。
孔明搖著羽扇,笑而不語。
尼祿繼續追問:“卿不是說管叫那諸葛孔明拱手來降,不戰而屈人之兵?”
“我說的是運氣好的話,有可能——”珀撓了撓頭,“而且,這些只是炒熱氣氛的前戲,正戲是最后一句。”
“最后——唔姆,唔姆。”尼祿一目十行,迅速跳轉到演講稿最后,“諸葛孔明……黃月英喊你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