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新,你別鬧”
聽著溫知新的糊涂話,鹿笙瞪了他一眼:“長姐如母,你這可是大逆不道。”
溫知新嗤笑一聲:“你又不是我親姐,說起來咱們兩個是青梅竹馬,還門當戶對,怎么就不行了”
“你這是在試圖動搖咱們的革命友誼。”鹿笙無奈的輕拍了拍了拍他的頭:“我要是真走了,你別總和溫叔叔斗氣,好好和他說話,他總還是在意你的。”
“他在意我”溫知新譏諷的勾了勾唇:“我這么個壞坯子,他多看一眼怕都覺得惡心,他當沒我這個兒子,我也當沒他這個爹。”
提到溫故,見溫知新又仿佛小刺猬一般豎起了尖刺的模樣,鹿笙有些無奈:“溫知新,你很好,你不許自輕自賤”
“鹿笙,你真覺得我好”溫知新冷懨一笑,低頭默默撥了一個橘子,一股腦兒地塞進嘴里,被酸得幾乎落淚。
鹿笙伸手捏了他被橘子撐得鼓鼓的臉頰,迫著他抬頭看著自己,正色道:“溫知新,你就是很好,別人喜不喜歡你是別人的事,但做一個什么樣的人取決于你自己,別人可以因為偏見否定你,但是你自己不能。”
溫知新怔怔地看著她,思緒凝滯片刻方才回了神,故作不在意的推開她的手,將橘子咽了下去:“既然覺得我好,怎么不同意我給你當童養夫”
“溫知新”見他仍舊是那沒有正形的模樣,鹿笙氣得用力捶了他一下:“你再胡說我真的生氣了。”
溫知新見她神色不虞,連忙停住了話題:“我開玩笑的,我就是怕什么時候溫太太進門,我就要被掃地出門了,提前給自己找個下家。”
“不會的。”鹿笙連忙寬慰他道。
溫知新掀起眼睛看她:“奶奶和李太太通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除了現在這棟房子和一筆留給我的創業基金,溫家的一切都屬于未來的溫太太和他們的孩子,而我多余得徹徹底底。”
鹿笙微怔,不自覺握緊了拳,心里似乎被扎出了一個小洞,有些酸酸脹脹的疼。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鹿笙認真的承諾道。
溫知新微微勾唇,笑意單純:“所以以后我娶你,不是剛剛好。”
他笑著開口,低啞的聲音里卻并不是玩笑的語氣,他幼稚地想要將兩個人用一種穩定的關系綁定,他們沒有血緣,那就只有婚姻才能讓兩個人永不分離。
對上他執拗而單純的目光,鹿笙輕嘆一聲,果斷地拒絕道:“溫知新,我有喜歡的人了。”
“誰啊”溫知新不自覺地皺眉:“是你們班班長,還是體育委員,班長那么矮還那么丑,和你一點也不配,還有體育委員,別看他人模狗樣的,但聽說特別花心,你可別被他騙了。”
鹿笙搖頭:“不是他們。”
溫知新微微瞇起眼睛,將自己能想到的她的追求者過了一遍,卻是想不到誰還能有機會背著自己和她接觸。
他們兩個人每天同進同出,一起上學放學,連中午吃飯都是一起吃的,除了上課時間,絕對沒有什么男生能越過他去撩鹿笙。
“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溫知新篤定道。
鹿笙對上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