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叔叔太年輕,被保安大叔誤會了。”鹿笙偷笑道。
聞言,溫知新眼珠一轉,起身勾住了溫故的肩膀“兄弟,我可是愿賭服輸喊你爸爸了,下節體育課,走啊,一起打球去。”
“溫知新,你別沒事找事。”溫故冷眼看過來,壓迫感十足。
有了溫知新的搗亂,溫故說的話,保安大叔是一句也不肯再信,扣著兩人不論如何都不肯放他們走。
“溫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您看您好不容易蒞臨學校,還鬧出這樣的誤會。”
見到往常老神在在的校長小跑著過來迎接,溫知新知道再沒有好戲看,給鹿笙使了一個眼色便溜之大吉。
溫故頷首,平靜道“沒事,保安這樣盡職盡責,孩子在學校我也更放心些。對了,剛剛路過操場的時候,我看女孩子們體育課好像有點無聊,再修個體育館吧,具體的捐贈事宜還是老規矩,和我的助理溝通。”
財神爺又撒錢,校長態度越發的殷切,笑得合不攏嘴親自送了兩個人出門。
離開了學校,想到剛剛保安大哥那意味深長的目光,鹿笙趴在溫故背上,憋笑憋的小臉通紅,溫故無奈的輕嘆一聲“想笑就笑吧”
“溫叔叔不開心嗎人家會誤會可是因為你年輕。”鹿笙一邊笑一邊開口道。
溫故偏頭,低沉的聲音里滿是無奈“你是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分明能幫我解釋清楚,偏要讓我出丑。”
“那要不然下次我就跟保安叔叔說,你是我哥哥”鹿笙糯聲試探道。
溫故呼吸一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聲音淡了些“笙笙,我是你叔叔。”
“可這樣都把你叫老了,明明以前我也是喊哥哥的。”鹿笙小聲道。
六歲以前,她都是喊他哥哥的。
好看又溫柔的大哥哥,她從小就很喜歡。
他在家里休養的那一年,他們總是待在一起的,她掛在他的背上,摘過秋日里酸澀的果子,坐在他的懷里看過春日里落他滿頭的杏花。他牽著她的手去大雨里踩過水,她也曾在冬日的大雪里和小狗一起在他腿邊滾來滾去。
一年四季,四時皆在。
那時每天和他一起玩兒,真的很開心,她好想一直把他留在家里,讓他做自己的哥哥。
即使被父親糾正了許多次,他是她的小師叔,她要喊叔叔,可她每一次都還是在喊哥哥,父親在意那些綱常輩分,他卻是不在意的,一直縱著她。
直到他成了她的臨時監護人,他也要求她改了口。
他們之間再也不能那樣親密無間了。
“沒大沒小。”溫故輕斥了她一聲,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鹿笙知他不喜,也只將剛剛的一切當成一個無心的玩笑“溫叔叔,如果這次高考我成績很好,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獎勵”
“想要什么”
“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