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不理解。
魏行首從前總說指望她養老呢。
魏行首卻板起臉孔,“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以為我白教你那么久如今他既收了你,也算是我功勞一件,好處還能少得了我”
魏行首離開后,云晴趴在窗戶朝外望去,只見魏行首站在烏篷船頭朝她揮著帕子。
云晴也連忙朝她揮手。
那條船漸行漸遠,漸漸地成了水面上的一滴墨。
云晴很是傷心。
她把臉埋進掌心,任由眼淚打濕了掌心。
從此以后,這世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正伏在榻上傷心,艙門突然打開。
許鳳洲回來了。
身披墨狐大氅的許鳳洲大步走了進來。
他白玉似的面頰浮出薄薄的紅,眼波流轉間,竟罕見地露出幾分溫柔來。
云晴猜測他定是吃了酒。也只有吃了酒,那張傲慢涼薄的臉上才會出現這樣的神情。
不過這溫柔散得比風還快。
他一臉不悅,“還不過來服侍。”
她忙上前扶他,果然一靠近就聞到淡淡的酒香,混著他身上特有的氣息,竟格外地好聞。
他身量高,人自然也重得很。
等把他扶到榻上坐下時,她背后沁了薄薄一層汗。
他每回吃了酒,必定要沐浴。
水備好后,他起了好幾次,沒能起來。
這段日子,云晴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氣,在他動怒前,趕緊上前將他扶到屏風后,并替他更衣。
衣裳一件件剝落,露出結實健碩的身軀。
云晴不經意地掃了一眼,忙低著頭,臉上的熱意一陣又一陣,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他顯然是被人伺候慣了,渾然沒在意,抬起長腿跨入浴桶,水花濺了云晴一身,地上到處都是水。
云晴抹了一把臉,正要離開,他突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跑什么,留下來服侍。”
這段日子,他雖然每晚抱著她睡,但并不曾做什么,還是頭一回叫她服侍沐浴。
云晴見他醉得有些厲害,眼睛都闔上了,擔心他在水里凍壞了,也不敢看他,低著頭拿著帕子認真地擦洗著他的后背。
他身上一點兒也不臟,她很快擦完后背。
帕子剛按到他胸前,他突然睜開眼眸,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云晴嚇了一跳,手里的帕子啪嗒一聲掉到水里,水花濺了他一臉水花。
他微微瞇起眼睛。
這是要罵人的前兆。
她忙用袖子去擦拭他的臉。
許鳳洲一把捏住她的臉頰,喉結微微滾動,“你連伺候人,都不會嗎”
云晴有些不明所以,羽睫濕潤地望著他,薄薄的鼻翼輕輕顫動,讓人想要狠狠欺負她。
他心里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指腹用力按壓著她的唇,“坐上來。”
她茫然,“坐哪兒”
話音剛落,身子突然騰空,下一刻,她落入水中,跌坐在他腰上。
他悶哼一聲,手指滑進她口中,撥弄著她濕軟的舌,嗓音喑啞,“你說,坐哪兒”
云晴嚇哭了。
他這個人,實在太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