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有沒有搞錯”
“老鐵6666,爺是真被眼前的場景給整不會了。”
“接下來,日子很難捱。”
“”
喬元明、鄭思、魯箏、登山客夏光明,站在最大最大的房子前。
村子內部環境惡劣,沙土快要把簡陋破敗的住所掩沒,殘垣斷壁難擋暴風侵襲,跟懸崖上看到家家戶戶點紅燈籠的氣派景象截然不同。
他們揉揉眼睛,無法相信。
“賣家秀和買家秀差這么多嘛”大老遠就聽見吳靈兒感慨的聲音。
村里多數是年輕人在操辦過年。
沒有窗花、沒有春聯、
望眼欲穿雞鴨鵝、土豆、大米、等能吃的食物統統沒有。
水缸都被砂礫埋了。
“歡迎做客山隱村。”村長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伙,皮膚白皙勝似雪,他扯著衣袖把屋內座椅擦擦,“別嫌棄啊,我們這兒白天跟晚上差不多,太陽繞著走,風沙也大。”
木頭桌失修已久,布滿歲月的痕跡,干裂無處不在,如果不是被村長剛才那么一擦,其實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
水壺生銹,茶杯倒扣,托盤結了層蜘蛛網,卻沒見到蜘蛛。
真荒涼
還有一股酸臭味,熏得睜不開眼睛。
步茸和胭脂前后腳進屋。
胭脂先跑到吳靈兒旁邊拿著筆記本指指點點,說了些什么,然后吳靈兒很感激地沖妹妹點頭。
“啊居然比我還白。”步茸發現稀奇事,握住村長的手,死不撒開,“你也接收不到光合作用么”
村長干干一笑,扯了好半天才把胳膊抽出來,順便將剛才的自我介紹又跟眼前的女孩重復一遍。
“原來如此怪不得哥哥說山隱村能治我的病,原來這里沒有太陽。”步茸抽了幾張濕巾,她愛干凈,仔仔細細擦拭,卻沒注意到旁邊村長猛然瞪圓的眼睛,視線貪婪地跟著水跡蠕動,定格在膚如凝脂像脆藕的手腕處。
“村長村長,已經抬到后院了”
“那體格真壯實,足夠三十幾人吃”
“村長,咱們這十二頭豬怎么分食啊”
同樣皮膚白皙的村民站在外面打問。
村長邀請“我們為遠道而來的客人留了豬肉,大家移步后院吧。”
“請問,今晚是睡在這里么”吳靈兒看過前院,只有兩間房,一間是村長現在住的,另一間是這個屋,屋內兩個小房間各一張床,她更在意落腳點,于是打岔問道,“我們九個人想住通鋪。”
村長卻搖搖頭“房間沒那么大,你們可以留兩位在這,其余的去今晚篝火節問問大家有空地方不。”
魯箏“如果沒有呢”
村長“住處肯定會有的,只是我現在不知道誰家能接。”
接什么
接重擔子還是接喜慶
這群村民眼神各個犀利,盯著他們能看很久,像是落入狼嘴的羔羊。
吳靈兒沒胃口“我不吃了,頭疼惡心,只想找個地方睡覺。”
魯箏說“我留下來陪你。”
他們兩人默認住在了這間屋子,其余人就得參加篝火節找房子。
喬元明和鄭思肯定要去,他倆一個主攝一個副攝,需要拍好看和驚悚的畫面。
胭脂是編導,便提議“姐,等會我出鏡吧,換上你的衣服,光拍背影,后期你來配音還省事。”
“也行。”吳靈兒應承。
登山客夏光明宛如隱形人,上車、下車、進村,乃至現在存在感極低,他背著沉甸甸的包,踏著登山鞋,隨大流。
步茸舉手,乖巧問“村長,你見到我那兩位朋友了么”
“見到了見到了,個子挺高的男孩抱著纖瘦秀氣的短發小姑娘是吧”
“小姑娘不對啦,傅意是男生”
村長奧奧“他們在后院呢,這個時間,應該已經吃上了哎,你別激動,別別跑啊哎呦喂”
他們探靈組的人也沒想到步茸居然一個用力把村長給推倒了。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如此不要命啊
這孩子也太莽了吧
明眼人都看出來,年紀輕輕當上村長,不好惹。
她她她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