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瑛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發呆。
過了一會兒,之前一直在她耳邊逼逼叨叨的那個殺馬特青年也走了進來,在房間里環視了一圈,看見她的時候明顯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邊。
“你怎么還沒走”他一副八婆的模樣。
關瑛一副不懂對方在說什么的模樣,兩眼放空“你還不是沒走”
殺馬特青年給了她一個眼神“嘿,妹子,你可別騙我了,你之前手腕上戴的那表可得好幾萬吧。”
他可是常年出入各種夜店釣凱子,眼睛可尖了。這人被抓的時候就把那塊表給藏了起來,估摸也是怕進來后被人給搶走了。
“你這么有錢,隨便給點打發不就出去了,何必跟我們一樣,在這邊關個三四天。”
關瑛聽到這句話后,才轉頭看向一旁的殺馬特青年,對方臉上的妝容那化的叫一個鬼斧神工,經過一番折騰,眼線和眼影已經暈成了一片,看著更鬼畜了,不過對方應該不知道,繼續用那種真摯的眼神看著她。
“姐子,你要出去的話帶一下我唄。”他用手指搓了搓,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十分猥瑣,“等我出去之后,就是姐子你的小弟了。”
關瑛努力讓自己不要表現出對對方的嫌棄,在對方認真的目光下,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手撐著下巴,顯得有些惆悵起來,反正沒有事干,她干脆講起故事來。
“兄弟,實話跟你說吧。那個手表不是我的,是我前男友的,是他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殺馬特啊了一聲,被轉的太快的話題糊了一臉,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說起了這個。
關瑛兩眼無神,繼續說“我前男友是個有錢人,關鍵是他不僅有錢還有權,他媽在合漢首都克羅利亞跺一跺腳,都能踩出一個坑,他爸是國會議員,你懂什么是國會議員嗎就我們共和國出臺的每一個法律文件,上面都有他爸的簽名這里偏題了,我這么講只想告訴你他們家多有權有勢,我接著講。”
“但是我的家境就沒有那么好了,這說法還是委婉的,我那不是叫沒那么好而是叫窮了,我考上了合漢最好的大學,卻她媽的連學費都交不起,最窮的時候每天只吃一頓,基本每天早上都是被餓醒的,餓的胃疼,沒辦法啊,我只好去打工,干各種兼職來賺取生活費,然后就遇見了我那個前男友,我非常喜歡他,最開始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他家里那么有錢有權,后來他懷孕了。”
殺馬特又啊了一聲。不知道是對這個故事的情節表示驚訝,還是對一個不太相熟的人對他講起這么隱秘的私事表示驚嘆。
“我非常后悔,我知道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心里罵我渣,怎么能讓一個男人未婚懷孕,我當時也非常懊惱,在他告知我懷孕的當天我就去做了結扎我當時準備跟他結婚的,婚都已經求了,他也答應了。”
“不過之后他告訴我他有未婚妻,是家里安排的聯姻,他說,他要和對方解除婚姻,要和我在一起。但是他懷孕的消息沒有瞞住,被他家里人知道了,結果他家里人直接讓人把我給綁了,要把我殺了丟海里,我當時好不容易從哪些人手中逃了回去之后,就在報紙上看見了他和那個人結婚的新聞,于是我就心死了,來了開特市,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
殺馬特又又啊了一聲,他抓了一下自己的腦殼,聽這故事感覺跟在看電視劇一樣,那劇情轉折的叫一個措不及防。
他胡亂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妝容糊了的一張臉下十分糾結,似乎想要安慰關瑛,又不知從何開口。
看來是相信了她說的話。
真單純啊。
關瑛這個時候笑了一下,反而安慰起對方“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我都已經放下了,留著那塊手表也是只是一個紀念,畢竟曾經愛過。”
“我跟你講這個故事,也不是讓你安慰我,而是姐們我真的是個窮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