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你還以為你是面紗的男主呢
那個之前在派出所一直跟在關瑛身邊的那個少年,在張禮看來實在是有些礙眼。
他不允許自己在一個底層少年人身上尋求自尊感,可是他也接受不了關瑛身邊那些如同蒼蠅一樣嗡嗡亂叫的蟲豸。
于是他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要求關瑛答應他這個請求,試圖把自己那些陰暗的想法夾雜在對自己侄子的關切愛護中。
關瑛壓根沒聽出對方內心那么多心理活動,或者說在張禮說了要求之后她都沒怎么猶豫就點了點頭,“好呀好呀。”
不過關瑛堅決證明自己“那每次都是你侄子找我,我可從沒主動找過他。”
只是每次張明和找她,她從不拒絕罷了,時不時還在對方情緒低沉的時候安慰幾句,那拿一點回報也不過分吧。
至于這個不必要人的定義可相當廣泛,關瑛裝作沒聽見,準備自由發揮,對她有用的怎么能叫不必要的呢,那肯定算必要的啊。
車子駛進了熟悉的地方,關瑛看見了白日里才發生刺殺案的布爾特酒店,發現平時燈火通明的地方全都熄了燈,應該是受到白日刺殺案的影響,這個酒店得有一段時間不能接客人了。
張禮說“接下來明和不會再找你了,這段時間他行事太過荒唐,他母親會讓他在家中好好靜心一段時間。”
說到這里男人看向關瑛,摸了一下她的頸項,就像捏小貓的后頸一樣,他捏了一下。
話中似乎別有意味“阿瑛,明和他年紀已經不小,也該定定心,待到明年他就要和家中安排的人訂婚,他和你不一樣,家中早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命運,你要是為他好,就不要和他聯系太多,讓他心存幻想。”
關瑛從對方的話中察覺到了某種暗示,她裝作沒聽懂,她敢發誓這小少爺要被關在家中肯定有張禮的手筆在。
不過對于張禮其余一連串連敲帶打的話,她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低頭扒拉著自己的手指。
她也不清楚張禮對她的控制欲都哪里來的,估摸著還是太閑了,腦子里面飄過這句話,她縮了縮脖子,把對方的手拿了下來,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合攏了一下,又歪頭對他笑了一下。
他有著和她冷硬性格不一樣的身體,在床上是柔軟而白凈的,白瓷一樣溫潤的冷白色,會因為溫度的升高而泛紅,輕輕抓一下過個幾秒就會留下紅色的抓痕。
摁住枕頭的指骨是纖細而修長的,骨節會似乎是泛白還是泛紅,她晃了晃頭,記不太清了,因為旁邊有一盞落地燈,有些晃她的眼睛。
而張禮卻被她的這個笑容晃了眼睛,他的呼吸頻率亂了一瞬,車內的隔板又升了起來,響動差點嚇了正在全神貫注的司機一跳。
她發現了只要有關小姐在,這輛車的隔板使用頻率直線上升,而檢察長的情緒不穩定程度也堪比起起伏伏的股票市場。
而張禮也突然把頭又埋進了關瑛的頸項間,他回憶起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