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在對方支支吾吾,頭腦因為她的這一捏昏昏沉沉時,關瑛松了一口氣趁著對方埋頭光顧著害羞連忙關上了門。
懷中的人渾若無骨一般倒在她的身上,個子比她稍微高一些,時不時地那些頭發就戳一下她的脖頸,癢癢的。
往內走了幾步,關瑛準備把人放在沙發上,她租的房子就是簡單的單人房,壓根沒客廳,還有一個很小的衛生間,一個用隔板空出來做飯的地方,這就是她租的房子。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單人間,一個月也要三千多,關鍵是她不租還大把人求著租。
這地方亂的很,但是在真婆婆手里租到的房子就不用擔心入室盜竊之類的事發生,真婆婆每個月交的那些保護費可不是白交的,不過真正算起來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保護費也攤了一部分在房租中,但就這樣還是很劃算。
因為其他地方將近三千的房子可沒這個地方安全,每個月都有十幾條新聞報道說又有那戶人家被入室搶劫,死了一家都不少見,所以大部分人還是喜歡在真婆婆手底下租房子。
開了燈,關瑛俯身把人放在沙發上,可動作到了一半,還沒來得及起身,剛發現有些不太對勁,就突然被人一個翻身用勁壓在了沙發上,關瑛根本來不及反應,一把槍就已經抵在了她太陽穴的位置,冰涼的金屬感從皮膚滲透到了骨頭。
她好像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身上男人露出一張蒼白到極致的臉龐,這拿槍的賤人長的倒是還不錯,有一頭再顯眼不過的黑色卷發,怪不得要帶一個鴨舌帽,這人一出現在鏡頭上估計下面警察系統就會出現這個人的身份。
估計還混了一點其他種族的血,五官看著很深邃,不睜開眼的時候給人一種雕像感,那雙蔥綠色的眼睛被隱藏在蒼白的眼簾后。
但也改變不了關瑛看見對方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陰森森的,跟蛇一樣,多看一眼,都有種被盯上的錯覺,跟昏迷時完全是兩個樣子。
“表哥”臉色蒼白到像是十幾年沒見過太陽的人出了聲,聲音有些喑啞,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這個稱呼挺好笑。
別說,還挺嚇人的。
那雙藏著夏日里森林里極為蔥郁森木的眼睛深處似乎隱匿了一條竹葉青,關瑛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突如其來的蛇牙咬上一口。
她說錯了,這不是一只貓。
這td是一條蛇。
她撿了一條蛇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