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那邊去不了了,可螺絲廠的工作卻還沒有辭掉,螺絲廠的車間主任和小組長都打了電話過來,特別是小組長,打了好幾個。
這電話其實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打了,只不過關瑛昨天剛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在手機上看見未接記錄。
她今天看了才知道張明和和張禮怎么知道她進了局子,這兩人昨天都給她打了電話的,估計是派出所的警察接的。
關瑛先給廠里的小組長回了一個電話,只不過她還沒出聲,就是被一頓臭罵“關瑛,你她媽再不出現以后就別來了,你還以為你是富人區的千金大小姐啊,一天到晚不見人影,你知不知道你她媽的是在螺絲廠打螺絲,而不是坐在聯合國總部的辦公室里,今天下午我再看不見你人,你別來了,我去跟主任說,你不來,有的是人過來。”
這脾氣。
關瑛嘖嘖了一聲,然后在對方暴跳如雷之中,掛斷了電話,這屁班不上也罷,一個月就那點錢,還指望她賣命不成。
沒辦法,就算已經是第二輩子,她依舊是啥都吃,但是就是吃不了苦。
對方又打來幾個電話,關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掛斷了,這個時候門鈴響了,沙發上的人動了一下,關瑛瞅了一眼對方,然后走到了門口,她這破門是沒安裝什么貓眼的。
“誰啊。”她扯著自己的衣服聞了一下,頗有些嫌棄,過了一晚上,都有股味,本來派出所的那個牢房里都不怎么干凈。
外面傳來軟軟的聲音“關瑛,是我。”
關瑛聽見這聲音,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機,才中午十一點多,沒錯啊,這小子不在學校,來她這里干什么。
她把手中的菜刀放回了案板上,打開了房門,半個身子都擋住后面,然后看著門后的少年,對方穿著一身校服,嬰兒肥的臉上在看見她時下意識地浮現了笑容,一副乖乖巧巧好學生的樣子。
“關瑛,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在學校附近打包的。”他提起了一袋子已經打包好的飯盒,一邊說話一邊從關瑛撐在門上的腋下直接鉆了進去,然后被女人掐住了后頸。
“你說話就說話,往哪兒鉆呢你一個男孩子,怎么凈往女人的屋子里鉆。”關瑛嘴上叭叭,捏住對方的后頸就想把這小崽子給送出去。
結果這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學會的,反手直接抱住了她的腰身,一個大力氣撞著她靠在了身后的置物架上,嚇了她一跳。
這她媽被真婆婆看見了,她可不得被那老太婆剁碎了喂狗啊。
關瑛吸了一口氣把人拎了進來,直接關上了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