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上關瑛的神情后,他怔了一下,卻還是記得質問“阿瑛,你怎么會和我小叔一起在這邊”
關瑛聽到這話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像是被對方的話戳中了內心的傷痛,垂下了眼簾,神情遮掩,雖然什么都沒說,可眉眼間已經說明了一些隱情,她長的不是那種引人注目的長相,可是做這些神情時,卻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網上怎么說來著,這就叫破碎感,她壓著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句話“明和,你不要再問了。”
狗日的,她清明的頭腦在這一刻轉的很快,她就說張禮怎么突然請她吃飯,還在這么豪華的餐廳,也不怕被一些人看見,他之前和她約會可是很少在公眾場合,畢竟顧忌自己的名聲,如果被娛樂小報拍到了她們約會的照片可就完了。
這下看見了張明和,她總算明白了過來。
對方似乎就是想要讓她看見張明和在相親,想要讓她在小少爺那個體面的相親對象前自慚形穢,以后遠離張明和
或者說,他就是選擇在今天試圖把她們兩個人的關系攤在自家侄子面前,讓她名聲受損,讓她侄子認識到她是一個三心二意、不安分的人
說狗還是你狗。
關瑛在這個時候非常慶幸自己有一個好腦子,她說出了這句十分白蓮花的話之后,又演了起來,企圖在張禮身上多疊幾個鍋。
“是我小叔強迫了你”小少爺從關瑛遮遮掩掩的語氣中聯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可是身后是墻壁,他無處可去,反而整個人都貼住了墻,“我小叔不是這種人”
對啊,你小叔不是這種人,那我就是咯。
反正這口鍋不是在他頭上,就是在她頭上。
關瑛眼睛閃爍了一下,對上男孩兒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勉強微笑了一下,“明和,我和你小叔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他只是為了讓我不要再來找你,才約我見面的,你不要想多了。”
好賤。
她都要吐了。
這種話也就是對這種天真單純的小少爺有用,你看她要是在張禮面前說幾句,對方一定會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她。
說起來還是少年人好騙,特別是還未出校園在溫室里長大的少年人。
聽見關瑛這句話,張明和臉色反而更加蒼白了,就像風中的小白花一樣,哆嗦了起來,那胸脯鼓啊鼓,里面像是積攢了一大堆東西,說不清楚是什么,他好像要吐了,從胃里泛上來一層又一層的餿味,是食物變質的味道。
他不停的喘著氣,口中呢喃“我小叔不是這樣的人,他最潔身自好了的,成婚前成婚后從來沒有什么緋聞纏身,而且小叔嬸嬸很相愛的,他怎么可能會”
說著說著,他聲音越來越低,可是真的是這樣嘛
他想起了那個很少在家中露面的嬸嬸,自從成婚以后,不到半年,兩人就開始分居,小叔有大半時間都獨居在太福里山莊這邊,對家中說是這邊上班更方便,可是真的是這樣嗎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那個小嬸嬸了
這個時候關瑛的古董機又振動起來,不同于消息進來的聲音,這次是來電提示,歡迎瞥了一眼。
是張禮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