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注意一下自己在公眾場合的言行舉止,如果你的母親在第二天的娛樂小報上看見你那張臉,她一定會很生氣。”張禮說完這句話,就看向一旁一直裝作欣賞走廊兩側墻壁上掛著的畫的關瑛,他語氣不變,只說了一句,“你還要看到什么時候,今天的飯不用吃了,我覺得你此時應該吃不下任何東西。”
雖說如此,關瑛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肚子,勉強地微笑了一下。
其實這頓飯也可以吃一吃的。
她準備離開,可張明和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準她動。
“阿瑛,你不準走。你還沒吃飯呢,你肚子肯定餓,等下一起吃了飯我再送你回去。”
關瑛看向對方,張明和壓根沒有看她人,只是看著不遠處站著的男人,用一種跟對方較勁的語氣說完這句話。
他怎么會以為小叔是因為寵愛他那天才會出現在派出所門口的呢,他可沒有聯系對方,而且派出所的人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會去聯系家里的人。
那時候他怎么沒有想一想呢。
小叔是因為關瑛才出現在派出所的,只不過恰巧發現他也在而已。
那時候小叔心里會不會也有些心虛,但現在看來應該沒有的,畢竟偷女人都偷到自己侄子頭上來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系列的臟話,不外乎就是賤人、騷貨這種,都是他在夜店學到的,可是對上張禮那張臉,他一個詞都吐不出來,只能在心中尖叫,通過各種辱罵來發泄自己的脾氣,這種壓抑在心里的怒氣甚至讓他感覺到頭都疼了起來。
當著張禮的面,他幾乎整個人都掛在關瑛的身上,黏黏兮兮的模樣,關瑛被對方擠兌的都要貼墻了,在張禮的目光下,她什么動作都不敢有,張明和是個男的能占她的便宜,但她是個女人,能占張明和的便宜嗎她怕手被剁了。
私底下怎么樣無所謂,在這種有人在的場面下,關瑛局促的就像一個被男人逼迫的柳下惠。
張明和轉頭看向關瑛,笑得十分可人,一臉甜美“阿瑛,你覺得怎么樣”
關瑛覺得不怎么樣。
她怕這頓飯吃的胃疼。
比起只知道嘰嘰喳喳、高聲尖叫的張明和,那肯定是張禮更有殺傷力啊,一個人手中有了權,那錢是自然不缺的,說不定張明和的大多數東西都來自于張禮,這讓她怎么可能為了張明和這小少爺忤逆張禮。
不過,她并不直接拒絕張明和,只是臉色蒼白的垂著頭,仿佛一個提線木偶,“你們說什么就什么。反正我也只能聽你們的安排。”
她苦笑了一下“我有說話的余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