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凜從未這么難為情過,比那天陪季舒參加年會還要難受,手里捧的花跟捧炸彈一樣,渾身不自在。
“你可以呀,”季舒接過他手里的花聞了聞,抬眼看他,勾唇笑“看來以前沒少追女孩子,套路門清。”
程凜冤死了,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這一下午他論文一個字都沒寫,都在想,他要怎么出現才算高調,沒有戀愛經驗的他,這方面的想象力特別匱乏,可把他難死了,要不是從醫院出來剛好看到一家花店,他也想不到送花。
季舒抱著花放到辦公桌上,轉頭問“喝點什么”
“我不渴,”程凜說。
“那就來杯咖啡,”季舒拿起外線讓人送過來。
程凜杵在原地,打量她的辦公室,發現她的辦公室跟她家很不一樣,布置的很氣派但特別中性,辦公桌上還放著煙灰缸。
她會抽煙
在她家里怎么沒看到煙灰缸
季舒放下電話,靠在辦公桌邊上,看他還站在門口,笑道“傻站在那干嗎,坐。”
程凜走到沙發旁坐下。
“你奶奶恢復的怎么樣”季舒問。
“挺好的,”程凜兩只手有點無處安放在腿上搓了搓。
季舒走到他對面坐下,見他很不自在的樣子,笑道“今天是不是有點為難你了。”
程凜跟她對視了一眼很快又撇開,問“照片的事還沒翻篇嗎”
季舒把情況大概跟他說了一下,她剛說完,陳珊進來送咖啡,走時不忘偷瞄了程凜一眼。季舒對她的花癡樣有點無語。
程凜等人出去后問“那你打算怎么辦”
“水來土淹,”季舒在沙發扶手上拍了拍,問“你這兩天在酒吧有沒有發現什么奇怪的人”
程凜一聽就懂“你是說那人有可能去酒吧蹲我。”
季舒點了點頭,“十有八九。”
“那應該蹲不到我了,”程凜語調輕緩,“我這段時間應該都不會去,要趕論文。”
季舒嘴角往上翹了翹說“那太好了,只要他們拍不到你就死無對證。”
程凜對著她含笑的眸光不大自然的垂下眼,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掩飾他的無措。
“那最近你是不是都可以過來接我”季舒覺得要趁熱打鐵,得用事實粉碎瑤言。
“天天來可能不行,”他也沒那么多錢天天買花。
“哦,”季舒表示有點小失望,“那一周來兩三次應該可以吧。”
程凜放下咖啡,說“我盡量吧。”
季舒看得出他有點為難,便說“你放心,這種情況不會太長時間,等過段時間我們再演個分手的戲碼,這事也就過去了。”
姐姐你的戲還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