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有女名仙兒,如仙落凡,不染塵俗。
白仙兒貌美無雙,聰明伶俐,詩琴書畫無所不精,倘若止步于此無非也就是個絕代佳麗罷了,在古武界中難免淪為男人的花瓶。
偏偏白仙兒除此之外,胸中藏書萬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韜武略不輸男兒,堪稱是一個奇女子。
這使得白家之人時常感嘆,倘若白仙兒生為男兒,定可肩負白家鼎盛之任。
古武界中無數年輕俊杰,包括古隱世家的少主、古武門派的核心弟子對白仙兒都趨之若鶩,極為仰慕白仙兒,甚至為了爭奪能夠聆聽白仙兒撫琴一曲的名額,大打出手爭得頭破血流之事時有發生。
至于像是乘龍公子這般能夠獨邀白仙兒乘船泛舟于秦淮河,夜賞兩岸燈火,獨自聆聽白仙兒撫琴,有這樣資格的并不多,屈指可數。
“初到金陵,就被乘龍公子如此盛情招待,甚至動用關系得以在這秦淮河中乘船游行,的確是倍感榮幸。仙兒借花獻佛,以著茶水代謝。”白仙兒盈盈笑道。
乘龍故作輕嘆了聲,說道:“倘若事后我父親得知白仙子對我如此客氣,只怕免不了又要挨一頓訓了。以我家跟白家的關系,白仙子既然來到了金陵,我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
白仙兒淺淺一笑,頗有一笑置之的輕快。
“對了,白仙子這次出游,據說是要走遍大江南北,領略各地風情,莫非這金陵是第一站不成?”乘龍問道。
白仙兒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書上所言不如親眼所見。再則整日待在家里,實在煩悶得很。興許是女大不中留,我父親免不了嘮叨幾句嫁人之事。”
“哈哈哈。”乘龍灑然一笑,說道,“我了不信白叔叔真的舍得你嫁出去。白叔叔視你為掌上明珠,疼惜得不行,又豈會巴不得你嫁出去?”
“我才不管他怎么想的呢,反正走出來后眼不見為凈最好。”白仙兒笑道。
乘龍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如今有些不太平,無論去到哪兒你可要小心一些。”
“此話怎講?”白仙兒問道。
乘龍那雙狹長俊逸的丹鳳眼微微一瞇,說道:“我得到消息,就在今晚,司徒家的司徒流云在江海市被人斬下一臂,若非有禁龍衛的人出手相救,司徒流云早就在江海市身首異處了。”
“出手之人名為葉軍浪,聽說僅是江海大學的一個保安。這就讓人起疑了,一個保安怎么會跟司徒世家結怨?怎么會具有抗衡武尊境強者的實力?”白仙兒接著說道。
對于白仙兒知道這個消息乘龍并不感到意外,乘龍淡然一笑,說道:“這個葉軍浪真實身份當然不是一個小保安而已。他是華**部的一個王牌戰兵,名號龍首。在西方黑暗世界,更是有魔君撒旦的稱謂。所以說,司徒流云栽在他手上并不冤。”
“乘龍公子怎么對此人如此了解?”白仙兒好奇問道。
“因為我一直都在關注他。”乘龍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白仙兒絕美無暇的玉臉先是一怔,接著她沒來由的想到一個問題,這個葉軍浪姓葉?
旋即,白仙兒看了眼眼前這個在古武界三大評榜之一的雛龍榜中排名第三的青衫男子,眼眸深處不免閃過一絲深思之意。
但很快,她臉色恢復如初,輕笑著說道:“當今世上,同齡人中能夠值得乘龍公子關注的,無非就是雛龍榜上的九個人。此人也值得乘龍公子關注,足以彰顯出他的不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