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白糾纏了好一會,終于,秦觀止成功說服小白站回站架上。
好不容易讓鸚鵡站回站架,這次秦觀止終于學乖了,不敢再在吃飯的時候距離小白太近。
卡在小白腳鏈長度范圍外,秦觀止便端著盒飯往嘴里塞邊沖小白嘀咕“小白啊,真不是我不給你吃,這飯對你來說鹽分太高了,不健康知道嗎。”
小白
低頭,撓頭,充耳不聞。
被秦觀止念叨煩了,還會大叫“別嗶嗶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
秦觀止誰教你這么說話的
復又開始新一輪的苦口婆心“小白,說話要文明,說臟話是不好的習慣”
吃完午飯,又陪著小白說了會兒話,或者說,小白又陪著秦觀止說了會兒話,導演助理便過來尋人。
該拍下午的戲了。
下午的戲,就需要秦觀止和小白搭戲了,這也是為什么,今天小白會被一起帶到片場來。
需要拍戲,小劉便從房車中出來了,準備一起去片場。
雖然秦觀止與小白相處得很好,但拍戲這種需要動物做出特定動作的場合,還是需要專業的訓練員在旁邊指揮。
將小白爪子上的腳鏈取下,秦觀止將手臂伸到小白面前。
從善如流的,小白從站桿上抬爪走到秦觀止手臂上。
完全踏上去的瞬間,秦觀止的手臂輕輕抖了抖。
“嘶小白,你這幾天是不是又重了”半真半假,秦觀止問道。
站在秦觀止手臂上,小白頭一擺“呸”
秦觀止
帶著小白,一行四人往片場走去。
遠遠看到秦觀止四人,導演笑道“看來觀止和小白相處很好啊。”
走在一旁的小劉道“可不是嘛,小白現在對秦哥比對我親多了。”
秦觀止也抖了抖手臂,手臂上的鸚鵡也被帶著上下顛了顛,張開翅膀保持平衡“干嘛干嘛”
看著手臂上的葵花鳳頭,秦觀止笑道“怎么會,要說聽話,小白還是最聽劉哥你的話了。”
秦觀止這話讓小劉頗為受用,伸手接過小白,看向導演“導演,這場戲小白要怎么做”
導演從馬扎上起身,來到小劉身邊,指著已經布好的景“我是這樣想的”
“takeone,action”
“噠、噠、噠”
久無人居的昏暗房間中,擦得發亮的皮鞋一下一下踩在早已松動的木質地板上,白衣男子微微俯身,修長的手指捻起一根黑色的羽毛。
淺棕色的眼眸微微瞇起,白彬郁直起身,沖半開的窗外輕聲喚道“大圣。”
“撲棱棱”
窗外傳來羽毛拍打的聲音,一只葵花鳳頭從狹窄的窗戶縫隙中飛了進來,精準降落在了白彬郁的肩膀上。
除了頭頂的羽冠,整只葵花鳳頭全身雪白無一絲雜毛,即使月光是從沾滿灰塵的窗戶中透出,那一身白色羽毛也白得晃神。
白彬郁將指尖的黑色羽毛朝肩膀上的葵花鳳頭遞去。
張嘴叼住,白大圣伸出舌頭抵住羽毛,在喙和舌頭靈活地攪動下,羽毛在喙尖完整走過一圈。
張嘴,羽毛掉到地上。
“渡鴉。”
白大圣做出精準判斷。
得到想要的答案,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的男人淡笑“果然。”
說著,從腰間懸掛的袋子中掏出一顆夏威夷果遞給白大圣。
接過夏威夷果,只見白大圣的喙上下一磕,堅硬無比的夏夷威果殼立刻裂開一條縫隙。
抬爪鉗住一半的夏威夷果,將另一半夏威夷果銜在喙中,靈巧的舌頭轉動著,很快,白色的果仁從殼中被剝出。
下一瞬,兩根手指突然伸出,靈巧地夾走了鸚鵡嘴里的果仁。
將果仁扔進嘴里,白彬郁一邊嚼一邊道“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