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差點就說錯話了,馮永心里想道,那諸葛誕此時應該是在魏國那邊,那這三叔肯定就不可能是他了。
趙廣倒是不在意,嘿嘿一笑“兄長也不必這般小心。我那三叔也曾戲言,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最多也就是能和在那魏國的從兄比一比。能給諸葛家當個看家護院狗,其實也是不錯的。”
馮永心頭一動,想起了那曾被劉備誤認為是諸葛亮的諸葛均。
“我那三叔,精于陰陽,能看天數,本是想去那北方的,哪知后來出了變故,被丞相引薦給先帝,后被先帝封為長水校尉。”
一聽到長水校尉,馮永就想起了那個把自己當作小卒子的廖立。
“可如今長水校尉不是那廖公淵么”
趙廣一臉的不屑“那是因為我那三叔覺得整日勞作于案牘,實是不勝勞累,這才辭了那官職,去了深山里清修。當年我三叔還在cd時,我家大人曾說我心性太過于跳脫,故讓我去跟著三叔段時日,以靜其心。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才聽到三叔說起一段緣由。”
馮永心神有些飄忽,自聽到趙廣說諸葛均戲稱自己是諸葛家看家護院狗之后,心緒便再也止不住了,心想著世人皆知為北方曹魏效力的諸葛誕乃是諸葛家之狗,卻是沒想到諸葛均才是諸葛家的真正后著。
這般想著,口里漫不經心地說道“什么緣由”同時心里又想起那諸葛均的兒子一個親生的,一個是諸葛老妖的,一個是諸葛謹的。特么的真是不寒而栗啊果然這才是真正的看家狗。
“我那三叔,曾經有言,天地乾坤,自有運數。這蜀中乃是西南之地,在地屬坤,坤于易數中,為一家之主母,故蜀中女子,當多是豪杰。”
陰陽八卦這種事情,馮永前世本是不信的,可是自己連靈魂都過來了,用科學神教的理論,根本沒辦法解釋啊所以只好學那孔圣人,對這類東西敬而遠之。
如今聽這趙廣之言,那自小便牢駐于心的科學神教便要本能性的反駁。可是一想到即便是幾千年后,四川妹子依舊聞名于中國,既美又辣,可溫柔似水,又火爆熱情,當真是,嘖,妙不可言。
于是心下便有些狐疑起來,難不成,這諸葛均所說的話,還有一定的科學性
這般想著,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起手里的竹簡來,原本一開始還沒注意,這一摩挲,便感覺到上面坑坑洼洼,顯然是已經刻了字的。
想著這些日子關姬一有空就做竹簡,現在又在上面刻字,也不知是刻著什么。馮永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對那趙廣所說的蜀中多女杰之類的屁話也放到身后老子都敬而遠之了,還去想它做什么
低下頭望去,仔細辨認之下,發現那行字竟是上有六龍回日之高標。
這不是,他前些日子所念的蜀道難么
原來,這些日子,那半段蜀道難,她不但背了下來,竟然還要刻下來。
想起剛才她在城墻上專注刻竹簡的神情,又摸了摸懷里那刀筆,馮永心底仿佛有一根羽毛輕輕柔柔地劃過,心神竟然有某一刻的失守。
“兄長在想些什么,怎笑得如此”
猥瑣
馮永不滿地看了一眼趙廣,被打斷了小甜蜜情緒,心情極度不爽,看向趙廣已經恢復如初的俊臉,溫聲開口道“二郎臉上的傷全好了”
“謝過兄長關心,前兩日便好了,不然小弟哪敢出門去找黃阿姊”趙廣摸了摸臉,有些慶幸道,心里暗道這兄長平日里嘴里不說,到底還是關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