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長曾教過我一句話,叫巾幗不讓須眉。所以在我眼里,從未有過女子不如男的想法。”
馮永別有意味地一笑,看著李慕說道。
“巾幗不讓須眉,巾幗不讓須眉”李慕細細地品著這句話,看向馮永的眼神越來越亮,“馮郎君真乃世間奇男子妾佩服”
她想了想,又看了看李同,欲言又止。
過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既然馮郎君要商量,那妾就先告辭,等日后再來聆聽馮郎君教誨。”
“好,等我們商量出結果,定會告知李娘子。”
馮永起身,和關姬把兩人送了出去。
“這李慕,很厲害。”
馮永看著牛車吱吱呀呀地走遠,很是感慨地說了一句。
“當當當”幾聲,遠處傳來了銅鐘聲。
只聽得一墻之隔的學堂過了幾息后,就傳來了喧嘩聲。
這是中午休息時間到了。
紡織工坊里,女織工們下了紡車織機,紛紛結伴前往工坊里的大食堂。
能上織機的織工,不拘漢女胡女,中午都能吃上一個蒸饃,一碗糜子粥。而能上紡車的織工,待遇就差一些,只有一碗糜子粥。
這份待遇,不但是在工坊,就是在南鄉,在漢中,也是獨一份。
所以紡織工坊的女織工們,是最受人矚目的一群人。
而能在紡織工坊里當織工,則是南鄉最理想的活計。
鄧思原名叫美思子,她的阿母是漢女,因為是被胡人擄掠,所以阿翁不知道是哪一個胡人,本來她是木兀哲部落的人,后來跟著族人到了漢中。
在馮永手里沒有漢女的時候,她是第一個學會了織布,成了紡織工坊的第一個廠妹,又恰好因為馮土鱉因為需要立典型,于是給她上了戶口,改了一個漢家的名字。
就算是后來來了不少的漢家女子,但她的資歷在那里排著,又是馮永立下的樣板人物,給了她一個管事的職位,如今算得是廠妹的領頭人物。
她與幾個要好的婦人說說笑笑地走著,這幾人里,有胡女,也有漢女,反正都是在紡織工坊里干活的,胡漢之分,自然就模糊起來。
“思娘,你看,你那個郎君來了。”
有眼尖地看到食堂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人,當下笑著推掇了一下鄧思。
鄧思聞言看去,只見呂老卒正站在那里,一張被破相了的臉笑嘻嘻的,臉上那條肉蟲般的傷疤地不斷蠕動,煞是嚇人。
要是有不認識的婦人看到,只怕當場就要被嚇得兩腿發軟。
只是這紡織工坊里的織工們都知道,這呂老卒看起來嚇人,卻是個不會害她們的。
當下就有不少人笑著跟他打招呼,還有人回過頭來看鄧思,眼里帶著揄挪。
幾個好姊妹把鄧思推到呂老卒跟前,然后笑著跑了。
“呂郎,你怎么來了”
二十來歲的青春女孩,滿臉嬌羞地站在一個又丑又老的男人面前,這種場面真的很違和,可是不但是兩個當事人沒有覺得難堪,就是身旁走過的不少婦人眼里都有止不住的羨慕。
這呂老卒,可是馮大人手下部曲的第一人呢,這美思子,也不知修了什么福,能被人家看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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