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是丞相最得意的弟子,他說的話,說不定就有丞相的意思在里面。
趙廣自然不敢大意,所以他要把這個消息趕快傳給兄長聽,當下便要著急趕回南鄉。
霍弋把兩人送到路口,看著兩人騎馬而去,心有所感,目光怔怔看著前方。
皇后如此厚待這馮郎君,只盼他莫要辜負了皇后美意才是。
只是一想到剛才黃舞蝶對趙廣的關愛之情,霍弋不禁又是有些羨慕。
那趙二郎,與馮明文王子實雖無手足之名,但卻有手足之實,如今以他這般勢頭,只怕連親事也能自己作主,當真是老天眷顧之人。
“二郎,以前我只知你渾不經事,沒曾想如今竟然能如此這般穩重行事,當真是令阿姊我大是欣慰。”
黃舞蝶和趙廣兩人騎在馬上,還未走出南鄭地界,路上不時有行人經過,倒也不能疾馳,只能是信韁小跑。
黃舞蝶側臉看向趙廣,臉帶笑意,語氣中多是欣賞之意。
趙廣聽得此話,再看向黃舞蝶,心里的虛榮心大是膨脹,嘿嘿笑道,“阿姊,我怎么說也是領過兵的人,跟著兄長這么久,有些事情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黃舞蝶聽了這話,滿臉的歡喜,“我就喜歡二郎眼下這般進取。你與馮郎君情同手足,我想他定會答應此事。”
趙廣心情暢快,當下也就有了開玩笑的心思,“若是兄長不答應呢”
“若他不答應”黃舞蝶眼珠轉了轉,“我便想法子讓他答應。”
趙廣嘻嘻一笑,“若兄長不答應,小弟倒是有個法子。”
“什么法子”黃舞蝶心頭一喜,問道。
“兄長鐘情于關阿姊,阿姊若是答應少去打擾關阿姊,想來兄長就是動心三分,為了關阿姊,也能變成動心十分。”
“這算什么好法子”
黃舞蝶不滿道,“那關家石女,我便是看不慣她。也不知她哪一點好,讓馮郎君看上了。”
兩人說說笑笑,出了南鄭地界,路上漸漸無人,便放開了馬跑起來。
陽安關。
只見一行人馬正從西而來,行走在關前的山路上,遠遠看去,如同一條正蠕動的長蛇。
這行人大多衣衫襤褸,披頭散發,偶爾露出的臉上還畫著條紋,正是典型的羌人打扮。
蔣舒帶著人站在關前不遠處的高處,止住了這行人前進的勢頭。
后面的兵卒亮出了兵刃,殺氣騰騰,只需看著苗頭不對,就要上前廝殺。
“前方胡人止步,報上來頭。”
蔣舒喝道。
領頭的羌人一陣慌亂,只見一個人走了出來,平舉著雙臂,表示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回大人,小人叫扎哥特爾,是前來投靠馮郎君的。”
羌人頭領走到蔣舒面前一丈遠,就再不敢上前,匍匐在地,恭敬地說道。
蔣舒聽到這個聲音,點了點頭,走上前,微笑道,“扎哥特爾,我知道是你,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