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明白皇帝陛下怎么會想著在天氣轉冷的時候出宮祭拜先帝,但既然詔令已下,要做準備的眾臣還是得做好準備。
在太史令選好的某個日子里,阿斗帶著相關眾臣,浩浩蕩蕩地去了惠陵。
先給先帝上了太牢今年大漢的日子好過了不少,所以祭品也大方。
不像年初的時候,只能上個少牢。
然后又拿了一匹上等毛布擺上這是少見的好東西,讓先帝也見識見識。
后面的扎哥特爾帶著幾個頭人上前給先帝磕頭表明大漢已經恢復了一點點榮光。
最后才是重頭戲。
阿斗拿著詔書念了一陣,內容不外乎是頌揚先帝,夸獎自己。
其中最讓人注意的一點是,里頭大贊特贊了一件事,那就是大漢出現了祥瑞。
這個祥瑞就是紙。
阿斗對這個祥瑞大贊特贊,說這種紙它好哇,又厚又軟又韌又滑,所以這是大漢文事將興的征兆。
于是眾臣們看著丞相捧著一大疊紙上來遞給陛下,然后陛下就拿著紙在眾目睽睽之下燒了,燒了
做完了這一切,阿斗趁著眾臣不注意,眼神示意相父,意思不外乎就是,相父你看我這戲演得如何
大漢丞相挑了挑眉,送上一個贊賞的目光,意思就是收到了,做得很不錯。
站在大漢最你們咋就這么倒霉,遇到了這種妖孽級的對手
看看魏吳兩國,世家的日子是多么地滋潤
“左右功勞已經到手,剩下的事與我等無關,且看著就是。”
李遺絲毫沒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興奮神情,仿佛自己親自參與了這種大事,很與有榮焉一般。
“也不算無關,錦城那邊不是來了消息,讓我們再運一批紙過去么”
馮永打了一個呵欠,又懶洋洋地縮回椅子,“此事文軒注意看著點,別誤了丞相的大事。”
“小弟省得。”
李遺振奮道。
漢中的人在窩冬,錦城的人卻是感到一股躁動的氣息。
“店家,先來壺酒”
食肆里,趙廣和王訓要了一間包間,剛坐下就吩咐道。
“對不住郎君,我們這店里,沒有酒。”
店小二陪笑道。
“我說的不是真正的酒,是你們店里的那種湯酒。”
趙廣一拍桌子,瞪眼道。
湯酒,其實也就是聞著有酒味,但喝下去卻只是酸中微微帶了那么一點點甜的湯飲。
趙廣本就長得俊美,如果換是以前,那就是十足十的濁世翩翩佳公子。可惜的是如今他臉上有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平白添加了一道凌厲之色。
再加上跟某只土鱉太久了,還沾染上了一些不良惡習。
“對不住這位郎君,湯酒也沒有。”
店小二哈腰說道。
“我說你們這店會不會做生意,朝廷只是禁了酒,又不是禁湯酒。再說了,我也是這里的老客了,以前在這里喝過多少次湯酒,你這小廝,莫不是新來的不認識我”
店小二無奈一笑,“小人知郎君是老客,如何敢欺郎君這店里,當真是沒湯酒了。前些日子官府來人,說湯酒也是酒,不讓賣了。”
“哈湯酒也是酒,這是誰人說的”
趙廣瞪大了眼,心想這誰啊這么缺德
朝廷有禁酒令,平日里沒酒喝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找了個吃食能聞個酒味解饞,竟然也要禁真是不當人子
以前跟在兄長身邊還不覺得,如今離開兄長回到錦城,這才驀然發現自己的嘴已經刁得不能再刁了,無論是家里的吃食,還是外頭的吃食,都覺得當真是難以下咽。
也就是這家食肆有這么一個湯酒有點意思,沒想到竟然說不讓賣就不讓賣了,真真是沒天理
“當真是沒意思”
趙廣站起身來,忿忿便向外走去,“子實走了,沒了湯酒,這店也沒什么好吃的。”
剛出了包間,只見隔壁包間突然閃出個人來,擋在了趙廣面前,彎腰行禮道,“見過趙郎君。”
趙廣定眼一看,微微皺眉,“是你”
來人身子彎得更低了一些,陪著笑,“沒想到竟然在此巧遇趙郎君和王郎君,實是運氣。”
趙廣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臉上露出冷笑,“當不起運氣一說,而且你我之間,只怕也沒什么好說的,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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