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紙是南鄉那邊出來的,功勞薄名單上第一個名字就是馮永。
而此事又是關家首倡,張家最先響應的。
鬼知道張家的小娘子為什么會下狠手黑堂兄
也不知道張家是不是對許家也有意見
所以這么一算下來,叔父會受到此事的牽連,基本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別忘了還有想要參與此事的人,把別人擠下去,不就是讓自己多出一個希望這么好的一個借口,換了誰也知道用上。
只是這些事情,許游自是不能與趙廣說明白。
同時他想著,若是大父還在,自己又何必落到這等境地只是叔父如今又是自己唯一能依靠的人,他不幫忙,還能如何
各人的家務事,各有各的難處,畢竟許游以前也算是趙廣眾多狐朋狗友中的一個,他自然也能猜出一些許游的難處。
就是他自己,在沒跟著兄長混出出息前,不也是經常被自家大人往死里揍么
只見趙廣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直至如今,看來你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許勛會挨揍。看在往日廝混的情分上,我提醒你一句,此事你別說是找阿姊,就是找那關家兄長,也是無用。”
此話一出,許游驚訝地看著趙廣,“趙兄此是何意”
想了想,有些不可置信地試探問道,“莫不成此事,別有內情”
趙廣冷笑一聲,“哪來的什么內情只是你們看不明白罷了。拿酒來,轉話這個事,我應下了。”
說著,把手放在桌上攤開。
“好。”
雖然趙廣話不說盡,但許游卻也從側面得了一個消息,此事,只怕根源不在關家女公子身上啊。
所以他很是爽快地拍了拍手,只見包間的屏風后面轉出一個女子,手里捧著一壇酒。
雖然趙廣心思全放在了自家黃阿姊身上,但當他從女子手里接過酒時,眼睛仍是忍不住地多看了兩眼對方。
等女子裊裊轉入屏風后,許游這才說道,“趙兄,此乃我叔父家的族人之女,喚作二娘。雖然算不得世家女,但一個良家女還是擔得起的。”
“她自小曾與人定過親,但前些年因為戰亂,還沒等嫁過去,夫家早已沒了人。”
“嗯”
趙廣看了一眼許游,心里有些奇怪,心道你跟我說這個是個什么意思
“二娘即便是未曾過門,但也為那夫家守了三年的喪期,故這終身之事也就耽擱了下來。”
許游咳了一聲,有些尷尬道。
趙廣自以為明白了他的意思,當下就要拍案而起,想要怒斥此人,然后許游的下一句話就把他生生按住了。
“聽聞那馮郎君身邊女郎皆是年長之人,想來可能是喜歡年紀大一些的。這個二娘,性子也好,也是個會服侍人的,若馮郎君不棄,平日里讓她端端水也是可以的。”
“什么話我兄長豈是這般嗯嗯”
趙廣聽了這話,怒火高漲,剛要發火,只是突然想到一事,剩下的話卻是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許家是真不知還是碰巧撞上的竟然無意間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
這么一想,趙廣又有些猶豫起來。
這許游雖說是年長之事,但他聽得出來,重點其實是前面與他人定過親的事
錦城關于兄長的傳言,趙廣自然也是知道的。
甚至兄長曾與下里村的李家女定過親,他比別人更了解。
關家阿姊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