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當場就笑了,“馮郎君且放心,在場的諸們,哪一個不是從沙場上下來的手下的兒郎也不知在南中跟蠻人打了多少次,知道規矩。”
好好,你們都厲害,就我一個菜鳥。
馮永無語。
到了味縣后,人人都知道時刻準備著要上陣廝殺,所以只要傳達下去,很快就準備完畢。
而此時,西城的戰斗已經開始進入白熱化。
城內的王平幾次想找機會組織人手沖出來,無奈孟獲也是鐵了心要吃掉城外的這支漢軍,給城里的人一個下馬威。
不但讓鄂順死死地纏住張苞,同時不惜暴露出西門的伏兵,此時正緩緩成弧形地繞過來,只待包圍完畢,里頭的漢軍就難逃一死。
同時還分出一部分人馬,對著城門的方向嚴陣以待,城內的人沖了幾次,都沒能沖過去,只能是無功而返。
那伏兵可是孟獲本部的人馬,與此時正在攻城的那些外圍部族可不一樣,人員素質要好上不少。
而且此時可不是孟獲初到味縣城下立足未穩沒有準備的時候,只要有了防備,想要再來一個突襲,絕無可能。
同時孟獲還不管不顧地,直接就讓后方推出了全部藏著的云梯,加大了攻城力度,讓城內的人分不出太多的人救援。
“不要沖太深了,守好城門,等著他們過來”
王平咬著牙,狠狠地傳令下去。
他一邊要守城,一邊要彈壓城內的戰俘,如果不管不顧地再分兵深入去救城外的人,那只有一個結果,城破人亡。
張苞心里已經有些后悔了。
若是自己按時入城,不逞威風,沖入敵陣這么深,何致于讓將士們為陷于險地
這般想著,心里已經開始亂了,手上也跟著緩慢了下來。
陣前廝殺,如何能分心
鄂順看準對方一個空門,當下就是一挑。
張苞本能地一擋,卻是慢了一步,沒有擋住,只聽得“哧啦”一聲響,若不是他內襯細甲,只怕此時已經被捅了個對穿。
饒是如此,被鄂順這么一挑中,腹胸之間也是一陣巨痛,差點喘不上來。
周圍的蠻兵正一波又一波地涌上來,死死地要纏住這支過于深入的漢軍,但漢軍兵器是鐵制的,而蠻兵手上,卻有一部分乃是竹木所制。
故漢軍向城門方向移動的速度雖然緩慢,但卻是不可阻擋。
如今就看是蠻兵先形成合圍,還是漢軍先到城門前。
“進”
漢軍軍中的曲長大喝。
只見一排漢軍士卒舉著長矛就一刺,然后同時再向前踏了一大步。
“哧”
“噗”
舉著粗陋武器的蠻兵不少就是直接被扎斷了胸骨,刺了個對穿,只聽得發出“呃呃”之聲,卻是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就這么雙目圓睜地死去。
而護衛著兩邊的盾兵則是趁著同隊收矛之際,舉起手中的圓盾,握緊了手中的環首刀,齊齊劈過去,所到之處,再次涌上來的蠻兵手中的竹木兵器大多就被削了一大截。
當然也有倒霉的漢軍因為防護不及,就被削尖的竹槍直接捅穿了皮甲,然后再刺進了身體。
“入你娘啊”
受傷了漢兵咬著牙,使出最后一點力氣,咒罵了一聲,不管不顧地直接揮刀劈去,直接就把對面幸運兒的脖子抹了一刀。
熱血頓時把四周噴了一圈。
然后漢軍士卒這才不甘心地倒下去。
身邊的同袍沒有人去看倒下的人,他們眼中只能看著前方,心里什么也不能想,只能跟著曲長什長的腳步前進。
在他們的腳下,身后,倒滿了尸首和倒地不起哀嚎不已的傷兵。
花花綠綠的腸子散開,有一個被破開肚的瀕死傷兵,也不知是蠻兵還是漢軍,下意識地就把腸子塞回肚子,也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泥土漸漸被血漬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