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一路來,就算是匆忙趕路,馮明文那個叫阿梅的侍妾,也能在趕路的間隙做出可口的吃食,著實令人驚嘆不已。
“不用這般客氣,阿梅娘子的手藝,是我見過最好的。只要是她做的,想來都不會差到哪去。”
張苞聽了,只覺得有些口齒生津。
“那就好,那就好。”
馮土鱉搓搓手,咳了一聲,先是努力地把臉上的神情弄得嚴肅一些。
然后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關興,這才低聲問道,“永有一事,乃是與關君侯病情有關,欲與張君侯相商,不知張君侯能否撥冗”
張苞一聽這話,再看看馮永的神色凝重,心里咯噔一下,還以為關興的病情又出了什么意外,連忙問道,“安國病情又有變化了”
馮永干咳一聲,“目前暫時沒什么事。張君侯,我們出去說,莫要打擾了關君侯。”
“安國的病情,究竟怎么了,你快些說。”
出得屋外,張苞又是性急地問了一聲。
馮永看了一下屋子,確實那邊聽不到了,這才開口說道,“我也不瞞張君侯,我今日給張君侯服的這個藥,只是暫時壓住他這個病。短則半個月,長則一個月,必然會復發無疑。”
“什么”張苞驚叫一聲,脫口而出地問道,“那可怎么辦”
說著,他臉上現出焦慮之色地看向馮永,“你不是說你有法子嗎怎么這會又說出這話來,難道難道你一直在騙三娘”
馮永不滿道,“張君侯小聲些,莫要把屋里的關君侯吵醒了。”
張苞往屋子那邊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唉呀,你先聽我說完嘛”馮永不慌不忙地說道,“雖然今天我給關君侯服的藥,只是暫時壓住了他的病情,但并不代表我沒辦法根治啊。”
“那就趕快治啊”
張苞看到馮永這般渾不在意的模樣,心頭突然一動,莫不成是因為安國以前對他有意見,所以他如今不肯盡心
這般想著,張苞連忙勸道,“不管如何,安國都算是三娘的親兄長。你治好了他,他以后自會感激你,想來你和三娘之間的事,也會順利許多不是”
同時心里在想著,若是當真是因為這個原因,那說明此子根本就是一個小人,等他救好了安國,說不得我要把此事跟安國提一提。
大不了,從別的地方補償他好了,三娘卻是萬萬不能托付給他的。
“不是不是,不是因為這個。”
馮永擺擺手,這才消除了張苞棒打鴛鴦的想法,然后解釋道,“這瘧病,乃是不治之癥,只是我也是在三年前,這才知道了師門里有人研治出了救治之法。”
屠呦呦早就發現了青蒿素,但她廣為人知的時間,還是在得了諾貝爾獎之后。
張苞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萬幸萬幸
“這救治之法,對于我的師門來說,當然是簡單之極,只需服幾劑藥就成了。”
“但我學藝不精,做不出師門里的那種藥來,我做出來的藥,比起師門來,藥效要差上很多,所以不能讓關君侯直接喝下去。”
說著,馮永瞟了一眼張苞。
只見張苞果不其然地怒視自己,是那種怒其不爭的怒視。
“要想用這種藥治愈關君侯,也是可以的,只要用點特別的方法就行。”
馮永繼續說道。
“什么方法”
張苞連忙湊過來問道。
“呣”
馮永沉吟,臉上有些猶豫。
“快說”
張苞又湊近了一些。
“咳張君侯聽說過斷袖之癖嗎”
“斷袖斷袖之癖”
張苞高亢的聲音在院子響起。
然后又聽到馮永的聲音響起,“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