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想,丞相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對兄長干這種事
“兄長的意思,是讓小弟把消息傳出去”
“沒錯。”
馮永點頭。
馮永身邊,如果說趙廣是勛貴子弟的代表,那么李遺就是世家子弟的代表。
雖說南中李家和蜀中李家如今尿不到一個壺里,但從李當之能從關中跑路到蜀中,再從蜀中跑到南中就可以看出,只要是同一個李姓,七拐八彎之后,總能找到聯系。
李遺如何把消息傳給蜀中李家,那根本就是無須關心的事情。
只要蜀中李家知道了,其他世家也就知道了。
至于如何抉擇,那就看他們自己。
世家養成有時候就像是養蠱,殘酷而慘烈。
這枝的興起,有時就是以那一枝的衰落,甚至湮滅作為養份的。
“還有三娘,麻煩你讓大關君侯去一趟馬家,商量一下馬場之事,此事我與君侯南中時早就有過商量。”
馬家還是要拉攏的,馬岱在漢中時幫了不少忙。
而且沮縣靠近陽安關,以后真出了什么問題,說不得還要求到他頭上。
關姬點頭,“妾明白。”
馮永交代完事情,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準備離開。
臨走前,阿梅眼巴巴地看著馮永,有些不舍就她沒跟主君說上話。
少女初成少婦,正是最依戀的時候。
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蜜月期。
馮永知其意,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回去后記得每日做些吃食送過來。”
阿梅臉上蕩起滿足的笑容,用力點頭。
兩人沒注意到關姬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芒。
等四人離開,馮永又坐到桌前,直接掰了一只雞腿,正放到嘴里大嚼的時候,只聽見通道里又傳來“嗒嗒嗒”的腳步聲。
當下就把他嚇了一跳,心想這是誰又回來了
正想出去看看,只見穿著牛皮靴子的關姬就出現在外面。
“咦,三娘你如何回來了”
馮永看到佳人,心頭一喜,迎了上去。
關姬微微一笑,走進牢房,柔聲說道,“我出去時,看到天色還早,想起阿郎以前總是找我寫字,所以先讓他們回去了,自己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看著佳人笑靨如花,美不勝收,馮土鱉心頭一蕩,“也沒什么要幫的,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我有了炭筆,倒是不用擔心寫字。”
“阿郎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
關姬把馮永按回桌前,自己轉過身去,又拿出一塊薰香,彎腰在火爐那里點上。
馮永剛吃了一口雞腿,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頓時臉色大變。
“三娘,你何處得到這薰香先滅了”
馮永急忙想伸手過去搶過來。
關姬如何會讓他得手,當下手一翻,就直接扣住馮土鱉的手腕。
“疼疼疼三娘輕些”
馮永慘叫連連。
“疼么”
關姬溫柔如水般地在馮永的耳邊說道,“有妾的心那么疼么”
說著,把馮永的手拉到她的胸口,“不信阿郎你摸摸”
平日里朝思暮想的高聳之地,讓馮土鱉如探虎穴。
只見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三娘,你這是怎么啦”
“怎么啦阿郎這是真不知呢,還是假不知呢”
關姬聲音驟然變冷,只聽得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騙我說十八歲之前不能破身,說阿梅是怎么一回事”
手里一用勁,只聽得“咔嚓”一聲響,馮土鱉的手差點就被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