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容,先帶王將軍下去休息,王將軍想吃點什么,就吩咐下邊的人給王將軍做就是。”
“是。”魏容應下,“王將軍請。”
“好的,多謝魏主薄。”
“王將軍想吃點什么”
“這些日子光吃那干糧,都快吃吐了,若是能有碗熱湯,再加上肉餅,那就美味”
人逢喜事精神爽,太陽下山后,眾人收工,馮永提著沉甸甸的魚簍回到邛都的臨時住所。
邛都城里保存比較完好的住所,經過這些日子的修葺,已經可以勉強住人了。
馮永挑了一處小院,搬了進去,倒也不用再擠在軍營里。
院子周圍,閑雜人等無允許不得靠近三丈之內。
“主君回來了”
院子里有兩個下人,一個是廚娘,一個是干粗活的仆婦。
看到馮永回到院子,廚娘連忙上來接過馮永手里的魚簍,“主君晚食想吃些什么”
“我無所謂,細君要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娘子還沒回來呢。”
“哦,那就等會,幫我把這里頭的魚用水洗一洗,再放到最邊上的木桶里。”
小院角落的陰涼處,擺著幾個木桶,上頭還擺著樹枝遮蔭。
馮永走過去,拿起樹枝,看了看里頭,只見里面全是泥鰍和黃鱔,算了算日子,最前頭的那個桶里,應該已經把泥土吐得差不多了。
煎泥鰍熘黃鱔,漢宮藏嬌,紅燒鱔段
光是想想就口齒生津。
這幾年來,老是東奔西跑,當年躺在柳樹下釣魚的美好時光一去不復返,沒曾到了越雋,還能重溫童年樂趣。
要不,今晚的吃食就泥鰍算了
對,就這么辦。
這般想著,嘴里就不禁哼了起來,“池塘里水滿了,雨也停了”
“田邊的稀泥里到處是泥鰍”
“天天我等著你,等著你捉泥鰍”
一邊哼著,一邊把桶拎出來,剛一轉身,突然就看到一張俊美無比的臉差點就貼到自己臉上,嚇得馮永手里的桶差點掉了下來。
“大哥哥細君,你何時回來了”
關姬溫柔一笑,“阿郎蹲在這里的時候就回來了,聽到阿郎哼的這曲兒別有一番味道,故就沒招呼,想多聽一會。”
“哦,這樣啊。”
馮永不疑有他,一邊把桶里的水倒了,一邊說道,“這是我師門里的曲兒,聽說是采用了極西那邊的曲調。”
“煩請細君幫我拿個干凈的簍子來。”
關姬把簍子拿過來,遞給馮永,看著他把桶里的泥鰍倒進去沖洗,“怪不得曲兒聽著有些古怪,只是這唱的是什么怎么聽不懂呢”
“泥鰍啊,就是這個東西,我們叫鳛。”
馮永指了指簍里的泥鰍,解釋道,“這曲兒呢,唱得就是一個小女娃拉著他的阿兄去田里捉鳛。”
“哦,原來如此。”關姬點點頭,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阿郎很喜歡跟小女娃去田里捉泥泥鰍是這個叫法吧”
“對。”
“原來阿郎有這喜好。”
什么喜好
馮永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我是說,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