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家在當地也是大族,大怒之下直接舉宗族之兵攻打士徽,而且雙方還打了個旗鼓相當
這特么的
你連一個大族的宗兵都沒能力鎮壓,還叛個屁
更重要的是,不但是當地大族不服士徽,甚至連士家也有人不同意士徽反吳的行為。
馮永當真是惱火萬分,內不能服眾,外不能御敵,只待東吳派一大將率軍前來,這士徽妥妥就是一個尸首分離的命
士家之所以能在交州呼風喚雨數十載,不過就是仗著交州地處偏遠,環境惡劣,大漢腹地又戰火連綿,各方勢力無暇征討。
如今天下三分,雖未大統一,但總算是局部統一,東吳常年征兵山越,征得山越夷人補充人口,交州的環境,并不足以成為阻礙。
再加上東吳征討北方不成,東進受阻,陸地上的唯一方向,就是交州,難道這士徽還以為自己可以像他老子那樣,在交州自成一片天地
“士徽此次舉兵必敗無疑”
馮永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確定了交州在三國時期確實是屬于東吳的管轄之地,斷然地下了一個結論。
“我們不但不能答應他的救援,甚至還不能讓東吳誤會我們跟他的關系。你這樣,寫一封信給士徽,陳明利害,勸說他最好能重降東吳。”
說到這里,馮永目光灼灼地看著許勛,“當年中原大亂時,交州安寧,士民紛紛前往交州避亂。”
許勛點頭,他的大人也曾在交州避難過一段時間,自是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如今交州大亂,而交州以南,則是汪洋,再無退路,百姓若是想避亂,則只有往北。交州連接南中,雖無大道,但有山路無數,想來定有不少人往這邊躲避而來。”
“南中莊園不是缺少人手么交州百姓久在交州,習慣南方水土,讓他們到南中的莊園幫忙,正好合適。”
馮永語氣緩和,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甘蔗種植會不會受到影響目前不是由自己決定的,但至少要做好止損,撈回一點是一點。
許勛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兄長,知道了交州之事,想到的第一個事情竟然是勞力
為什么自己只想著擔心甘蔗,卻沒想到這一茬呢
許勛不禁開始反思起來,莫不成這是因為自己的心腸還不夠狠
“此事需要南中降都督出面,到時我自會寫一封信給李都督。東風快遞與南中都督府的合作一向很愉快,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許勛一聽,心里暗想,這何止是愉快簡直就是親密無間了。
“不過我們這邊,最好也要有人參與。”
馮永說到這里,看了一眼許勛。
許勛明白馮永那未言之意,當下連忙主動應下,“小弟去年久在南中,對南中之事倒也熟悉,若是兄長不棄,小弟愿意擔下此事。”
紅糖的利潤足以令人瘋狂,許家作為交州與大漢的中間人,在交州甘蔗一事上出力不小,雖然將來定不會被虧待。
但基業這種東西,誰會嫌小
如今出力越多,將來得到的就越多。
更重要的是,他是后來才加入的,而且早期還與會首夫人有過節,有些事情,不是說別人不提,自己就可以當作什么也沒發生,總是得想法子彌補才行。
“好”
馮永一擊掌,“你一路趕來,也是辛苦,今晚就暫且先好好休息。”
馮永與許勛談話完畢,又令人帶他下去休息,這才打著哈欠回到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