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那蔣斌,可是有什么不對”
看到馮永神色不太對,許勛又問了一句。
“蔣斌”馮永一愣,“他能有什么不對算了,不管他了。只要漢中冶能在年底之前把寶刀按時打造出來就行了。”
“兄長,朝廷暫時不能開太學,那是朝廷的事,但小弟覺得,這南鄉學堂出來的學生,委實好用,就是太少了些。”
“會里的不少兄弟,都想學兄長,在越開個同樣的學堂,不知成不”
許勛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
馮永這回終于認真轉過頭,看著許勛,“有多少人”
許勛被馮永嚴肅的神色嚇了一大跳,臉上有些畏縮之意,“沒,沒多少,兄長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馮永皺眉,“我問你會里的兄弟有多少人想出錢糧在越開學堂”
許勛一看到馮永這模樣,下意識地就覺得腿上有些隱隱作痛,同時看了一眼站在地頭,迎風而立的會首夫人,嘴里打了個嗑巴,“不,不少,連鄧和澤亦有此意。”
鄧和澤,就是鄧芝之子鄧良,乃是錦城興漢會堂口的領頭人物。
許勛看著馮永沒有表情的臉,心里有些后悔,還是膨脹了哇
今年自家得了錦城到永安這一條線路,不少人都求上門來,自己的底氣越發的足了,被那些家伙一慫恿,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真要惹得兄長生氣了,也不知道嫂子會不會再打斷一次自己的腿想到這里,許勛心里有些打鼓。
馮永奇怪地看了一眼許勛,“我只是問一下情況,你緊張什么”
許勛抹了抹額頭,“沒,沒緊張,就是天太熱。”
馮永點點頭,“確實熱,更何況你連個帽子都不戴,腳上還穿著皮靴,能不熱么”
“朝廷欲開太學而不可得,可見其錢糧消耗之大,開學堂亦是同理。南鄉學堂,歷經四年,方才有如今這么點規模,你們真想要投錢在越開學堂,我不反對。”
馮永轉過身,繼續向前走,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有異樣。
但沒人看到,其實他的嘴角已經不可遏制地出現了一抹微笑。
媽的,終于有人上鉤了
馮土鱉心里激動得不能自已。
南鄉學堂搞了四年時間,錢糧如同水一般潑了出去。
如果趙廣和自己不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如果李家不是準備拿漢中來規避風險,如果王訓對自己沒有崇拜和感恩之情,如果自己不是在黃月英那里刷了不少好感,如果不是阿斗和皇后對自己相當信任,如果關姬不是自家婆娘,如果張星憶不是對自己咳
反正就是諸如此類的等等等等,除了在明面上把南鄉產生的紅利扣了不少,還暗地里動了不少手腳,錢糧投了不知多少,學堂和相關的方面這才有了些起色。
教育行業的前期投入,根本就是一個吞金怪獸。
這其中,還有何家打包送過來的無節操文人。
本來學堂才堪堪能勉強能形成自我循環,自產自足,如今馮永來了一趟越,南鄉幾乎就被抽干了血。
下放到孫水河谷三縣的學生,雖然在經學典籍方面一塌糊涂,但務實方面卻得到了一致好評。
再說了,越這種蠻夷之地,要個卵的經學典籍捋起袖子干就是了
只是馮永這邊輕松了,但東風快遞那邊就差點跪了。
以前算帳、核帳,皆是清一色的學堂學生,各家管事的也就是看個最后數目能不能對得上,輕松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