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工藝的不過關,這酒的度數不算太高,而且里頭還帶著些許糖蜜,有一絲絲的甜意,讓張星憶竟然覺得有點可以入口。
“這酒,是什么酒”
“蔗酒,暫時先這樣叫吧,以后想到更好的名字再說。”
馮永不在意地說道。
倒是李慕,飲下一口后,眼睛大亮,“君侯,夫人的意思是說,這是用甘蔗釀出來的酒,那豈不是說,不在禁酒之列”
馮永一聽就知道李慕在想什么,他輕輕搖了搖頭,“即便這個酒是不在禁酒之列,丞相也不可能讓它賣到外頭去。”
“最多也就是允許在家里私底下釀給自己喝。不然開了這口子,那禁酒令還有什么意義別人可不管你是用甘蔗還是用糧食。”
“只要這酒的利益足夠高,別人拿不到甘蔗,自然就會換成糧食,你怎么禁”
馮永當然想要把這酒賣出去,可是現在大漢這情況,敢放開賣酒,出現糧食酒那就是肯定的。
與其最后被牽連到,還不如一開始就藏著自己喝。
這兩年大漢的禁酒令已經寬松了一些,只要不跑大街上喊我家里釀酒了,或者拿出來光明正大地賣,自家人自釀自喝,官府不會找麻煩。
當然,這酒也有可能會單獨列出來,針對關中涼州什么的,這個就暫時不用提出來了。
李慕一聽就明白了,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作為馮永手底下最大的ceo,她對錢財不感興趣,但對如何賺錢,懷著極大的興趣。
因為在這個過程里,她可以體會到掌握權利的快感。
倒是關姬,聽完兩人的對話,眼睛掃了一下李慕,神情若有所思,只聽她對馮永建議道,“叫蔗酒有些俗了,不如叫蜜酒吧看似金黃如蜜水,飲之口有甜意。”
“依細君所言,那就叫蜜酒。”馮永笑嘻嘻地說道,“只要細君高興就好。”
說著,看向關姬的目光灼灼如火。
關姬臉上微微一紅,暗啐了一聲,卻是更讓馮永心跳如鹿撞。
吃食完畢,天色也不算早了,馮永令人散去碗箸,吩咐明日再行議事,然后匆匆下去沐浴,準備休息。
與細君分離一年,心中思念幾欲成狂,哪還有心情想其他的
當然,若是臨睡前再喝點蜜酒,那就更好了。
甜如蜜嘛
第二日清晨起來,感覺神清氣爽,馮永推開廂房門口,只見隔了大半個庭院的對面廂房門口,張星憶正兩眼無神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眼圈似乎有些發黑。
“咦,四娘你這么早起”
馮永倒是有些意外地問道。
張星憶被驚醒過來,看到對面的馮永,“呀”了一聲,慌里慌張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逃走。
哪知才匆匆走了兩步,突然又轉過身來,對著馮永怒目而視,先是哼了一聲,然后可能覺得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怒氣,又“呸”了一聲。
這才轉身回到自己房內,“砰”地一聲關上門,讓馮永有些不知所以。
如云發絲垂下來的關姬探出個腦袋,看樣子她只是稍作了梳理。
神色慵懶的佳人雖然僅是露出一張臉,但那驚人的美麗已經毫無掩飾地流露了出來,臉上光潤如白玉,又帶著誘人的紅潤,猶如被雨后完全綻放的鮮花。
她正欲開口,看到阿梅已經端著洗漱水出現在拐角外,又把頭縮了回去。
沒有功夫去多想四娘那反常的舉動,就算是猜出來一些,馮永也沒時間去管這個。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平襄還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