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漢魏之間,大交鋒就有三次,小交鋒就更是數不過來。
就比如說從前年下半年到去年上半年,魏軍進犯漢中,蕭關大戰,收復涼州之戰。
守舊世家憑借百余年乃至數百年積累下來的底蘊,讓他們仍有機會在茍延殘喘的同時,還有些機會偶爾喝喝湯。
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可以說,大漢舉國上下,都在享受發展所帶來的紅利除了某些守舊世家以外。
光是新興權貴,不但能有機會積攢下基業,甚至還有機會彎道超車,打破那些百年風流世家的各種壟斷。
至于上層的階層,那就更不用說。
如果再加上一點運氣,比如說遷到南鄉的,遷到越巂的,居然還有翻身的希望。
底層的蒼頭黔首至少不用再餓死,努力一點的,全家一年都能吃飽,也不是不可能。
偏偏大漢這些年,外頭作戰接連大勝,內部的發展勢頭也不弱。
再加上交易所的調控作用,有人想要在糧食方面興風作浪,難度那是成幾何級增長。
可以說,經過對蜀地世家的整治、分化、收買,朝廷與興漢會,官府現在已經控制住了蜀地大部分的糧食產量。
所以就算是在蜀中世家大本營的蜀地平原,也有不少家族也與興漢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黃家黃崇和句家句扶帶了個好頭,再加上何家和李家六房的背刺。
漢中、越巂、江州等地都是朝廷的產糧區。
讓糧食投機都們,嘗到了什么叫大漢封建主義鐵拳。
這些年來,南鄉交易所和儲備局搞了幾次自掛東南枝,舉身赴清池的大酬賓活動。
糧食終于有理由漲價了
但對于常年混在南鄉交易所的某些人來說,卻是個難得的好消息
讓馮刺史氣急敗壞的消息,當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這種需要走回頭路的挫折,讓馮刺史氣急敗壞,那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對于從三年前就處心積慮地開始部署,想要搞個騾托化的馮刺史來說,那就是三年積累,損失大半。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馮刺史這些年攢下來的大型運輸牲畜,會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甚至是大部分,要白白耗費在這場天災當中。
不然張大秘書也不至于說糧食不能按吃飽足額配給。
當然,糧食確實有那么一點點不足。
所以馮刺史暴躁也好,上火也罷,不是因為糧食不足。
但問題的關鍵在于,怎么把糧食運到涼州。
刺史府手里有糧,涼州豪右也愿意幫忙,甚至蜀地的那邊,同樣可以收集上來不少糧食。
手里有糧,心中不慌。
有糧才有資格考慮如何進一步,沒糧你搞什么都是沙灘樓閣。
手工業也好,毛紡業也好,甚至農副食業,農產品再加工,都是建立在手里掌握有足夠糧食的基礎上。
做這一切的前提是,馮刺史都牢牢記著一件事農業是第一產業。
這一路走來,無論是祭血肉以實漢中,還是祭羊毛以富大漢,或者其他別的什么甘蔗紅糖等等。
曲轅犁,八牛犁,改進耕種技術,那都算是耕種法。
馮君侯出山的資本,一個是平南策,一個是聯吳策,還有一個,那就是耕種法。
雖然暴跳如雷,雖然急得上火,但這并不意味著馮刺史會毫無良策。
但那都是屬于突發性的天災。
一個地域小,一個地域大。
區別就是在,一個是大旱,一個是暴雪。
因為隴右就是涼州的預演。
“某從云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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