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客廳。”
睡到一半就被人叫起來,感覺渾身難受,馮永走到客廳,看到面帶焦慮的許勛正在那里走來走去。
一看到馮永進來,許勛連忙迎了上去,“會首。”
“且坐。”
馮永示意他坐下,“出了什么事”
可能是馮永淡然不驚的模樣感染了許勛,許勛坐下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說道,“會首,交州出事了。”
“交州”
馮永一聽,立刻清醒過來,交州不但是粗糖供應地,同時還是今年的南中蔗種供應地。
一旦出問題,沒了粗糖來源還好說,可要是沒了今年的蔗種來源,南中的甘蔗種植步伐就得大大延緩。
南中甘蔗種植計劃真要出了問題,興漢會內部也就罷了,可蜀中世家大族怎么辦
但這可是把蜀中世家大族綁上大漢戰車的最好機會,因為最多再過一年半,諸葛老妖就要北伐了。
時間緊迫,錯過了這次,馮鬼王哪有時間把戰車的門給鎖死把窗給焊死
“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馮永立刻著急地問道。
“交州士燮病重身亡,其子士徽被孫權任命為九真太守,對不能繼承交州的刺史之位心懷不滿,便自稱交趾太守,反叛孫吳,并阻止東吳派往交州的人上任。”
馮永聽到這里,眉頭一皺,交趾乃是交州的郡治,交趾太守往往都是交州刺史兼任,如今士徽自任交趾太守,很明顯就是想要孫權承認他的交州刺史之位。
“那士徽還秘密讓人送信與小弟,欲讓小弟做中間人,求得大漢的援助。哦,對了,張家還送了一封信過來,說是要小弟親自交給兄長。”
許勛說著,從貼身懷里拿出一封信,遞了過來。
許慈因為與士燮有交情,又有治學之名,所以在許勛親自到南中給馮永低頭認錯后,馮永就有了借許家之勢的打算,于是讓許勛入了興漢會。
同時讓他作為興漢會與交州的聯系人,打通了交州的關系,張家這才能輕易地進入交州,把粗糖送往大漢。
馮永接過來,當場打開,就著燈燭匆匆看了起來。
好久,這才一拍案幾,怒罵一聲,“士燮好歹也算是個英雄,怎么生了一個廢物”
士家治有交州已近四十年,是名副其實地土皇帝,在交州的威望尊貴而至高無上。
士燮幾兄弟出入時鳴鐘響磬,備具威儀,笳簫鼓吹,車騎滿道,常有幾十位沙門夾在車馬群中焚香,連從前的南越王越佗都沒達到士燮的聲望。
雖然士燮向東吳表示臣服,但其實交州一直被士家看作是私有地盤。
身為士燮之子,士徽覺得自己繼任交州刺史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在馮永想來,孫權就算是想趁著士燮死后控制交州,也應該表面上先讓士徽任交州刺史,然后再派自己人任各郡太守,架空士徽。
沒想到孫權的動作竟然搞得這么大,直接把士徽放到九真郡去,那和發配邊疆有什么區別
九真郡乃是交州九郡之一,位于后世的越南中部,根本就是比南中還要荒蠻
若是士徽能忍一時之辱,利用士家的聲望,博取同情,同時秘密做好準備,再行反叛,那也算是一個人物。
可惜此人志大而才疏,這般匆忙間反吳,有交州官吏桓鄰規勸,這士徽竟然對桓鄰進行拷打并殺了其人。
桓家在當地也是大族,大怒之下直接舉宗族之兵攻打士徽,而且雙方還打了個旗鼓相當
這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