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馮某人來說,當然也有不為外人道的秘密目的:
不能直接改造太原地主階級的肉體和精神,那就改變他們的階級。
從不思進取,目光短淺的局限性變成和自己一樣的天生具有軟弱性,那也是一種進步。
祖師爺也說了,朋友要搞得多多的,敵人要搞得少少的。
五萬勞力,就是馮某人下的餌,已經算是下了不小的本錢。
聽了馮阿弟的謀算,正人君子諸葛長史神情極為復雜。
他本以為,大戰當前,阿弟應該是勞心勞力,費盡心思,想著如何打通太行山陘道,收復河北。
沒想到他在戰事毫無進展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要整治太原?
還是說……
諸葛長史心底突地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阿弟,莫不成這一次東征,其實,”
說著,他看了一下門口,確定沒人,屋內唯一站著的,又是自己的親兄弟,這才把身子盡量地側向馮大司馬,同時壓低了聲音:
“其實是意在太原?亦或者說是并州?”
世人對諸葛喬的評價是“喬才不及兄”。
但比起諸葛瞻太過年幼,諸葛喬早年可是有機會受到諸葛亮親自教導的。
且他先是被丞相安排在漢中轉運各處,后又被下放到南中,甚至丞相去世都沒有能及時趕回來。
南中是什么樣的地方且不說,漢中在馮某人獻毒計之前,也不什么好地方。
漢中一役,看似先帝得勝,奪得了漢中,實則曹操也沒有虧多少——曹操早就把漢中百姓強行遷走了。
那個時候的漢中,除了駐軍,百姓都難得一見,可見其荒蕪程度。
諸葛喬能在漢中和南中呆這么些年,又都是在基層接觸實務,是真在吃苦。
就算是能力再怎么不出眾,但當政經驗在同輩人當中,是少有人能之與相比的。
更何況他只是比不過諸葛恪,又不是和普通人相比。
所以這么多年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他能想到這一點,并不突兀。
此話一出,就連站著旁聽的諸葛瞻,亦是猛地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馮大司馬。
“阿兄你這……想得有點少了吧?”
馮大司馬看起來似乎有些是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宇文述,陛下也不是楊……咳,我是說,就算是我意在并州,難道還需要如此興師動眾,率大軍駐于太原?”
“宇文述是誰?”
諸葛喬一時沒轉過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
心里又覺得哪里不對。
看著自家兄長實在過于實誠,諸葛瞻終于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句:
“山長的意思是,阿兄想得太少?”
諸葛喬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阿弟,你難道真的是意在并州?”
“我意在河北啊,并州次之,”馮大司馬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不然我為什么要選擇太原來駐扎大軍?”
“還有,阿兄,你回去后,告訴那些人,就說此事我應下了,然后你與他們早些把契書定下來,把此事做成定局。”
馮大司馬輕輕地敲了敲桌面,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事:
“如此一來,他們日后敢反悔,我自會教他們做人。”
諸葛長史看著馮大司馬,嘴里喃喃地說道:
“阿弟,果真是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名號啊……”
夠了啊阿兄!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要不是看在叫你一聲阿兄的身上,信不信老夫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心狠手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