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朗冷笑道:“唐寧你抗旨不遵,目無君上,先去北鎮撫司大牢走一遭吧!”
唐寧微微笑道:“鎮撫司大牢就沒必要去了,我覺得你還是先去乾清宮問個清楚著不遲,要不然白搭進去了性命!”
黃元朗冷哼道:“被罷官之人也敢口出狂言!給我拿下這狂悖之徒!”
錦衣衛的人紛紛腰刀出鞘,鄭檔頭頓時急了,他是鄭毅的干兒子,隱隱知道唐寧的身份,自然明白絕對不能讓鎮撫司的人將唐寧帶走。
鎮撫司的大牢中十分陰暗,里面有的是隱秘手段。唐寧和錦衣衛幾乎勢不兩立,一旦入了錦衣衛北鎮撫司的大牢就完了。
鄭檔頭帶頭拔出了腰刀,沉聲道:“今天有咱們內衛司的人在,你休想將人帶走!大不了咱們火拼一場!”
黃元朗臉色更是陰沉,他沒有想到內衛司的人竟然如此不計后果的要護下唐寧。
黃元朗咬牙道:“內衛司還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跟我們錦衣衛掰手腕了!”
唐寧笑著上前道:“火拼什么火拼?鄭檔頭你后退,要把我帶走,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敢不敢上前!”
鄭檔頭連忙道:“唐將軍,使不得,使不得!”
唐寧有些黑線道:“勞資今天心情好,不殺人!就打他們個半身不遂了事!”
縱然唐寧如今已經被罷官了,黃元朗他們心里還是感到了一陣心寒。他們篤定唐寧不敢在頂風殺人了,但是沒想到唐寧竟然開口就是要打他們個半身不遂。
他們還真不確定唐寧說這話是唬人還是真的敢這么做,畢竟不可以常理來揣測這個少年。
當然,鄭檔頭也沒有真的退后,還是帶著一群腰刀出鞘的番子和錦衣衛對峙起來,看這模樣若是錦衣衛沖上來,他們還真敢跟錦衣衛火拼。
雙方開始對峙起來,行人紛紛躲避開來,就算是膽大的人只敢在十幾丈外觀望。
一頂轎子被簇擁著慢慢的行了過來,鄭檔頭見了面色一喜,而黃元朗則臉上變得十分難看。
因為又來了一群番子,當然黃元朗怕的也不是番子,他怕的是轎子里的人。內衛司從無到有迅速崛起,如今幾乎能和根深蒂固的錦衣衛分庭抗禮,就是因為有轎子里的這個人坐鎮。
來人正是鄭毅。
鄭毅下了轎子,冷哼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幫派互毆呢,不嫌丟人吶!怎么了這是?”
黃元朗收起了腰刀,抱拳行禮道:“參見鄭公公!皇上下過旨意,將唐寧禁足,可是唐寧違背圣意,擅自出府招搖過市。卑職正要將這目無君上大逆不道之徒緝拿歸案,沒想到鄭檔頭竟然橫加阻攔,還請公公做主!“
鄭毅哂笑道:“真是可笑之極!唐寧在哪兒?若是唐寧真的擅自出府,為何不見五城兵馬司的人稟報?”
“如今唐寧還好好的在府中反省呢,你們就不要無事生非了!”
黃元朗聞言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面前的這人是唐寧無誤,但是鄭毅卻口口聲聲說唐寧在府里反省,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欺人太甚!黃元朗指著唐寧道;“公公說唐寧在府中反省,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