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竟然是被人給罵暈的!范尚書立即息了找皇帝告狀的心思,沒好氣道:“行了,本官知道了,你快去找大夫去吧!”
小吏行了一禮匆匆去了,范尚書舉步邁進了大堂,大堂內一片嗡嗡嗡的議論聲,就跟菜市場一樣。
那會兒唐寧在的時候,大堂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唐寧離開了之后,這里反倒是熱鬧了起來。
不過隨著范尚書的到來,大堂內又重新恢復了安靜。范尚書皺著眉頭向國庫司走去。
地上的血跡被擦拭了,馮軒正躺在一個小吏的懷里,臉色十分慘白。隨著周圍的官吏紛紛見禮,范尚書分明看到馮軒閉著的眼睛在滾動。
其實馮軒已經醒來了,不過他只是不愿讓別人知道他醒來。這也無可厚非,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場面,最好的辦法就是逃避。
范尚書沉聲道:“你們將馮郎中送回去吧,讓馮郎中在家好好養病。”
這正中馮軒的下懷,幾個小吏趕緊將馮軒抬起來向外走去,外面有馮郎中的馬車,要將他送回去其實不難。
眼見馮軒已經被送走了,范尚書淡淡道:“梁主事,本官有話問你!”
范尚書出了國庫司向自己的值房走去,梁主事跟在后面倒也沒有緊張,他知道尚書大人是要問一下事情的經過,這和他并無多大關系,他只需實話實說就是。
范尚書坐定之后,沉聲問道:“馮郎中果真是急怒攻心才暈倒的而不是唐將軍動的手?”
梁主事恭敬道:“尚書大人,唐將軍并未動手,兩人一直相隔丈余!”
確定唐寧沒有動手,這事便定性了,沒有必要去向皇上告狀,畢竟只是口舌之爭,小事而已,馮軒被氣暈只能說是自己心胸不行。
范尚書淡淡道:“具體內情如何,你細細說與我聽。”
梁主事恭敬道:“是,唐將軍進了大堂就問小吏馮大郎中何在,然后便直奔國庫司。馮郎中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值房中走了出來正好撞見,便問來者何人?”
“唐將軍便自報了名號,馮郎中便解釋南山大營遲遲沒有發餉是因為蠻人攻勢在即,國庫緊張。”
“唐將軍便問,南山大營到底何時能發餉。馮郎中說三五個月也有可能,半年多也有可能。”
范尚書聽到這里皺眉打斷道:“三五個月?半年多?馮郎中果然這么說的?”
梁主事肯定道:“是的,尚書大人,下官絕對沒有聽錯,梁主事確實是這么說的。”
真是蠢貨!范尚書心里暗罵,聽到這里他已經肯定了,國庫司遲遲沒有給南山大營撥銀子絕對是馮軒有意針對南山大營,甚至是針對唐寧。
一個小小的郎中竟然正面要剛唐寧,這不是以卵擊石嗎?唐寧什么圣眷?這事兒唐寧若是捅到皇帝那里去,最后占理的還是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