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兒疑惑道:“夫人說姑爺喜歡吃咱們府上的酒糟鴨掌,所以讓我明日給姑爺送去酒糟鴨掌下酒。”
知道內情的容萱一下子就知道了母親的用意,這是在給唐寧回信兒呢,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卻將意思表達了出來,真是心照不宣之舉。
容萱心里也暗暗贊嘆,自己怎么就沒有想到呢,還是母親做事更加周到,以后跟母親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容萱笑道:“既然夫人讓你去,那你只管去就是。”
鶯兒有些臉紅道:“小姐,你說府里那么多丫鬟婆子,夫人身邊也也得用的,為什么要叫我去呢?我,我有點緊張。”
容萱笑道:“可能因為你隨我去過幾次吧,這也什么好緊張的,你又不是沒見過!他若問你什么,你就照實說就是,他若有什么吩咐你的,你就仔細聽著。”
鶯兒也不笨,莫不是不只是讓自己送下酒菜,還讓自己傳話?想到夫人、小姐、老爺在正房里商量了什么,她覺得很有可能。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情啊?鶯兒嘟嘴道:“小姐,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呀,姑爺要是問起來我答不上來怎么辦?”
容萱笑道:“你呀,你知道什么就答什么呀,不知道就不答,這還不簡單!”
想明白了的容萱夜里倒是睡的安穩,但是外間的鶯兒卻一夜小鹿亂跳幾未合眼。
睡得晚醒得早,而且還不覺得困。但是在伺候小姐梳洗的時候,鶯兒還是會走神,心里頭愈發的緊張起來。
容萱笑道:“行了,你不用管我了,讓墜兒她們來就是,你也去梳洗一下吧,好好打扮打扮,別被人比下去了。”
鶯兒紅著臉答應了一聲,自去準備去了。過了一會兒就有婆子來稟,都準備好了,馬車也準備好了。
剛剛整理完的鶯兒扒了兩口飯就跟著婆子去了,上了馬車原本有些緩解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
唐寧這一夜也輾轉反側,因為他不知道容府會作何選擇,雖然容萱說不會悔婚,但是這畢竟牽扯到容家,并非是一人之事。
不過唐寧倒也沒有后悔提前告之容萱,不論結果如何他都能坦然接受。
用了早膳,唐寧便坐在樹蔭下出神,心里頭思索的卻是,若果容府對的身世生怯了,他該怎么樣將這們婚事推掉呢?
到底怎么對皇帝說呢?用個什么樣的借口才能讓皇帝改變初衷呢?這借口別傷害到容萱才好。
唐寧在這里思索著,春草安靜的坐在一邊做著陣線,若仔細看去是在給唐寧繡著襪子。
原本安靜的別院突然熱鬧了起來,隱隱約約能聽到那邊的嬉笑聲。春草笑道:“自從來了別院,她們幾個整天就跟撒歡一樣。”
唐寧笑道:“不像是她們自己嬉鬧,倒像是有客人上門了。”
來人像是女客,不然不會驚動夏花她們,而且也不像是容萱,因為若是容萱的話,夏花她們也不會這么熱鬧。
唐寧有些詫異的望去,和夏花她們走在一起的竟然是鶯兒。只見鶯兒提著個精致的食盒,一臉紅暈的微微低頭笑著走來。
春草連忙放下手里的針線站起來迎了上去,笑道:“鶯兒妹妹來了!”
“春草姐姐!”鶯兒笑著要給春草見禮,被春草一把拉住了,一起唐寧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