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沉吟道:“確實急促了些,不過嫁妝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零零碎碎的了,緊緊手倒也能準備好。”
鶯兒急聲道:“哎呀,小姐,這我自然知道,夫人今天就要回城準備去呢!我是說姑爺那邊啊!姑爺那邊都還沒有開始準備呢!這就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姑爺又沒個人幫襯,兩眼一抹黑,這可怎么辦啊?”
容萱聽了不禁怔了怔,雖然確實是這個道理,但是皇上豈會不知?皇上豈會不管?
容萱問道:“你見他很著急,很上愁嗎?”
鶯兒怔了怔道:“額,那好像沒有,我跟姑爺說了吉日改了之后,姑爺也十分震驚呢!不過,不過,姑爺好像并沒有上愁,姑爺說要入宮去呢!哎呀,這樣想來,姑爺心真大呢!”
容萱好笑道:“什么心真大?我看你是瞎吃蘿卜淡操心……”
鶯兒急聲道:“小姐,我這也是擔心婚事體不體面啊!不能鬧出笑話來啊!我覺得小姐您該跟夫人和老爺說一說呢,實在不行咱們府上幫一幫姑爺啊,不能坐看姑爺著急上火啊!”
容萱笑道:“你見他著急上火了嗎?”
鶯兒嘟嘴道:“所以我才說姑爺心真大!”
容萱悠悠道:“你都能想到的事,皇帝豈會想不到?這是皇帝賜下的婚事,若是不體面,那皇帝臉上豈不是也不光彩?”
鶯兒嘟嘴道:“皇上肯定會賞賜姑爺,但是婚事繁雜的很,可不是只有賞賜就可以了。也許,姑爺入宮去了會求皇上將吉日改到十一月。”
容萱笑道:“行啦,你一顆心就放在肚子里吧!”
雖然這樣說,但是鶯兒心里還是擔憂不已。其實又豈止是鶯兒擔憂,唐寧入宮之后,他房里的丫鬟們也一個個擔憂不已。
春草先是去和慶伯說了這事,結果慶伯倒是笑呵呵的說來的及,不打緊,不用擔憂。
春草十分無語,不知道慶伯哪里來的信心。回到房間之后,她開始和夏花她們幾個合計起來。
雖然她們幾個平日也十分能干,但是成親這種事她們又沒有經歷過,自小又入了宮,唯一知道的一些也不過是道聽途說。
所以真把她們幾個愁壞了,這可怎么辦呢?
但是再上愁也得弄啊,四個丫鬟圍著桌子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弄著章程。
等唐寧從宮里回來的時候,四個丫鬟已經整整羅列了四張宣紙了。
唐寧邁進房里,見到四個丫鬟團團圍在桌子旁,托著腮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甚至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唐寧悄悄走到她們身后,看了一會兒納悶道:“你們這是干啥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正苦思冥想的春草她們嚇了一跳,夏花拍著胸脯驚魂未定道:“大人,您怎么走路都沒聲的?嚇死人家了!”
唐寧無語道:“怎么沒聲的?只差震天響了!你們這干什么呢這么入迷?”
春草解釋道:“當然是大人大婚的事啊,需要準備什么東西,我們這里羅列著呢。這是我們幾個年輕識淺,其實知道的也不多,不知道羅列的這些對不對,現在真是毫無頭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