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送入洞房!”
二拜高堂的時候,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空蕩蕩的座椅上。上面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唐寧父母的名諱都沒有。
如果唐寧父母早逝,那也不該如此空蕩蕩的。不過眾人對此并不感到驚訝,他們心里早就有數了嘛。
將容萱送入了洞房,按照習俗新娘需要坐床,要一直戴著紅蓋頭一直坐在床上不下來。
洞房里不止唐寧的丫鬟,還有容萱的丫鬟,還有婆子媳婦的一大堆。
而且,林嵐和筱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來了,唐寧知道她們倆去了容府的,怎么又跑到這兒來了?
唐寧哭笑不得道:“你們倆到底算是娘家人還是婆家人?”
林嵐白了唐寧一眼道:“我們倆既是娘家人也是婆家人,萱姐姐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容萱這才知道原來兩個好姐妹也跟著來了,她心里莫名松了口氣,笑道:“筱筱,嵐兒,你們也過來了。”
筱筱笑道:“萱姐姐不慌,我們也在這里呢。”
唐寧聽了更是無語,這有什么好慌的,干咳道:“你們聊,我去待客了。”
剛剛出了房門,唐寧就聽到里面傳來林嵐的低笑聲,“萱姐姐,你是沒見到唐寧的妝容,好丑啊”!
筱筱咯咯笑道:“是有點丑!”
林嵐笑道:“什么叫有點丑,簡直是太丑了!這誰給他化的妝啊!”
唐寧聞言差點一個趔趄,真是一世英名盡毀啊!
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只是廳里肯定是擺不下的,所以廊下院里都擺著酒桌,女眷也不少,甚至都擺到花園里去了。
這下唐寧不禁感嘆,多虧皇帝將婚期定在了這時候,金菊盛開,桂花飄香,在花園里吃酒也算得宜。
若是定在寒冬冬月,天寒地凍,那可真是麻煩了。
昊昊端著酒杯酒壺跟在后面,唐寧敬酒,駙馬府的子弟跟著陪酒。這么多桌下來,簡直可怕,好在不用自己喝,要不然這洞房之夜就泡湯了。
這敬酒的第一個就是鄭毅,畢竟他代表皇帝而來。
唐寧敬鄭毅這杯酒倒是真心實意,感慨道:“勞煩鄭公公和駙馬爺忙碌了兩個月,感激不盡,銘記在心。”
鄭毅舉杯笑道:“唐將軍客氣了,像這樣的大喜之事,咱們就是再忙心里頭也覺得熨帖,也沾一沾將軍的喜氣。”
敬完鄭毅唐寧便敬端寧駙馬爺,對于老駙馬這一番操勞他同樣銘記于心。
敬完端寧駙馬爺,便輪到了大皇子,兩人言笑晏晏的說了幾句,還真有種一笑泯恩仇的感覺。
大皇子之后便是幾位老國公鎮遠大將軍都督府的都督,一桌一桌依次開始敬酒。
說幾句好話,感謝一番,駙馬府的子弟便代唐寧敬酒。多虧駙馬府的子弟不少,全部上陣,而且還繼承了駙馬爺的酒量,好不然還真挺不下來。
戲臺子上依然依依呀呀,各桌上酒酣耳熱,唐寧終于敬完了酒,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人都要累挺了,成個親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