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沉聲道:“草原這些年來,在老汗王的治理下,一直十分安寧,外能抗擊蠻族的侵襲,內能平息草原的糾紛。”
“誰也沒想到,左賢王竟然悍然叛亂,攻占了汗庭,殺死了老汗王和右賢王,人倫慘劇,大逆不道啊!”
“你們,捫心問問,你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你們是不是老汗王的子民?”
“我等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我們絕無意背叛老汗王,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還請公子公主明察!”
唐寧沉聲道:“沒有在汗庭殺過人的分列右邊,殺過人的分列左邊!”
沒有在汗庭殺過人的沒有任何遲疑,很快就起身挪到了右邊跪了下來,而在汗庭殺過人的則遲疑了一番之后挪到了坐邊跪下。
雖然心里十分遲疑,但是他們也知道,根本瞞不過去,因為那時候屠殺黃金家族的子孫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其實這一分就分的十分清楚,參與到汗庭血案的人基本都是左賢王的親信。
唐寧還沒有說什么,那些跪在左邊的部族頭領們已經紛紛出言道:“公子,公主,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們也是奉令行事,罪魁禍首是左賢王啊!”
他們也知道既然這樣分列,那他們肯定罪責難逃,就是不知道會是什么罪責。
相反,那些沒有參與到汗庭血案的人倒是心里放松了不少,看來他們是安全了,即便是有些罪責也不會多嚴重,至少不會死,死也是死那些人。
雖然也有些相熟,但是現在大家都是泥菩薩過河,自然是先顧著自己能不能過去,哪里能顧得上其他人?
況且他們現在也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脫責難呢,又有什么資格為別人求情?
唐寧沉聲道:“不管你們是不是被逼的,你們手上沾滿了黃金家族的子孫的鮮血,你們罪無可恕!如果,你們誰能告訴我左賢王的下落,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跪在右面的部族聞言不禁面面相覷,他們倒是想供出左賢王的下落,問題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啊!
這時候誰能說出左賢王的下落誰就能保住性命,但是自從兵敗之后,左賢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大帳里一片安靜,唐寧原本也沒有對此抱有多大的希望,畢竟根據王庭仆從的說法,左賢王是逃向神殿了,而不是藏在了草原某個角落。
倒是海雅公主感到十分失望,她做夢都想抓住左賢王,一刀砍下他的狗頭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雪恨。
既然沒有人知道左賢王的下落,唐寧就不客氣了,喝道:“來人,將跪在左邊的人拉下去,全部砍了!”
“公主,公子,饒命啊!”
“饒命啊,我們也是被逼的!”
“我們也是奉令行事啊!”
雖然這些部族頭領們不斷的求饒十分可憐,但是卻沒有人可憐他們。那些跪在右邊的部族頭領心里暗暗慶幸自己不是左賢王的親信,沒有動刀子殺人。